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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忽然袭击”
赵苏漾早有心理准备,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想考考他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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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优先?”
凯利很绅士,微笑着对赵苏漾说。
赵苏漾吸一口气正要说,发觉岑戈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即将出口的话忽然卡住了。
这儿不只有他,像以前一般凭想象信口开河不合适。
“我还没想到……凯利,还是你先说吧。”
“这样,那我就先说说。”
凯利抿唇沉吟一下,“死者是个外地人,重体力劳动者,家人可能至今还不知道他死了。
因此我们搜寻本州的失踪人口,没找到关于他的报案。
抛尸的人怕我们根据他的个人财物找到他的亲友,进而查到他的身份、通话记录,因此干脆脱光所有衣物,带走他的手机。
他身上的伤说明了他的职业——建筑类工人,这个职业最有可能接触到一些突起的锐器,像莫法医说的铁钉、地上的瓷砖片、玻璃等等都能给他的身体造成那样的叠加伤痕。
一般人如果不小心被划伤,下次会格外小心,可建筑类工人不同,他们就算不想受伤,也不能避免。
我们可以去市区的工地找那些包工头问一问。”
岑戈意味不明地扬了扬唇角,不置可否。
言青脸色凝重,似乎在仔细思考他的话,但因为觉得不那么对劲,所以暂时也没表态。
“这都是我个人的一点揣测,我经验不足,还请多多批评。”
凯利也是个圆滑的,谦虚地补了一句话。
霹雳哥用脚尖踢了苏漾的脚一下,暗示她不要再想了,赶紧说。
她本埋头在纸上记录着一些思路,现在停笔下来,学生气不改地把笔尖抵在下巴上,望着大屏幕,好像在自言自语——“死者是个流浪汉,精神不太正常。”
话音刚落,岑戈眼中的笑意有了点“孺子可教”
的温度。
“死者被清洗过,手术部位还进行过消毒,可有个地方因为不是手术区,洗得不太干净。”
赵苏漾刚想拜托岑戈换一下照片,他就已经把尸体的手部特写调了出来。
得知自己想的跟他一样,她有点惊喜,那种小傲气劲又出来了,接着说:“指甲缝有些黑黑的污渍,边缘不平整。
死者目测三四十岁,居然还有咬指甲的习惯。
指甲这么脏,他还咬得起劲,如果不是个人卫生习惯差,就是脑子不太清楚。
还有……背部。”
岑戈的拇指在遥控器上按了几下,调出对应图片。
“莫法医说,背部有铁钉之类的锐器划伤和刺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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