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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想留宿,都得绞尽脑汁找各种借口,她也只是不拒绝,从来没有主动邀请过。
就算留宿了,也只是抱着纯睡觉,不让亲不让碰。
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原没原谅他,还介不介意过去的那些事,他其实都不知道。
徐斯礼自嘲地一笑,感觉自己现在特别怨夫,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跟着时知渺的情绪七上八下,怅然若失。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有些放空。
就在这时,包厢里有人低呼一声:“诶?你们看,外面那个是谁啊?好漂亮的女人!
好像还是朝我们这边走来的?”
众人闻言纷纷望向玻璃窗外。
细雨如织,青石板路,一道窈窕的身影正缓步走来。
她穿着一件浅黄色的旗袍,裙身绣着同色系芍药花,流畅的剪裁勾勒出她恰到好处的腰身曲线。
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伞面倾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精致小巧的下巴,和一抹绯色的唇。
她行走间没有刻意扭动腰肢,但每一步都给人一种婀娜多姿的感觉,旗袍开衩处随着步伐若隐若现出纤细的小腿。
昏黄的灯笼光晕透过雨丝洒在她身上,与这个园林的夜景完美融合,像一幅活过来的江南水墨画,美得令人惊叹。
“确实太漂亮……”
众人心驰神往,虽然园子是人造的,但人是真美啊。
哪怕看不见整张脸,也知道是一个难得一遇的大美人。
徐斯礼似有所感,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也转头望去。
恰在此时,那女人走到暖黄色的灯笼下,微微抬起了伞面,露出了整张脸——
淡颜清丽,出尘绝艳,不是时知渺又是谁?!
“……哇靠!”
“这不是阿礼老婆吗?!”
包厢里瞬间响起一片不可思议的惊呼。
徐斯礼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然后疯狂地跳动起来,不断撞击着胸腔,发出擂鼓般的声响。
他已经又很多年没有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愣了两秒,随即猛地站起身。
他甚至来不及跟桌上的人说一句,就大步流星地走出包厢,朝着雨中那道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而奔去。
他太急了,急得让人看笑话,身后兄弟们毫不留情地哄笑,但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只看得到,时知渺为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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