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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肯花钱把女儿往学校里送的家长,必定是极宠爱女儿,期盼她能成材立身的。
所以他们招了人进来,就得与男学生一视同仁,除了体育和劳动课,该怎么教还怎么教!
既然老师们主动找上门来,宋大人就给他们开了个临时工作安排会议。
他们这些老师家都在府城里,所以幼儿园、女校也都在安置在府城,方便学生上下学,更以安全为先,安家长们的心。
幼儿园只招女先生,就在《汉中经济报》上打广告公开招聘,挑选略通书墨,有丰富育儿经验者;蒙学以上不知何时能有学生,老先生们便先顶上,再慢慢招能教经义文章和算术的女先生。
至于物理、化学部分,实在不行就由他先代课。
反正全天下都知道他跟桓凌断袖了,结婚了,怎么也不可能传出师生恋,影响本校和学生声誉的。
“本府与桓兄早年缔结连理,素来恩深爱重,家里又已有一对小儿女,再无与女子往来的理由。
我做教授,家长们当无可忧心之处。”
为了打消老师们心底的顾虑,他不惜将自己的家庭状况合盘托出。
可惜眼前的家长们被“三元”
的光彩迷了眼,只顾着他要亲自教女学生,竟没人赞一赞宋大人结的好亲,夫妻情浓,也没人羡慕他儿女双全的福气。
只一迭声问他是否真的能亲自教女学生。
收不收年纪稍大的学生?
读过书,懂一点四书五经,跟着他们这些在学院任职的长辈或兄弟学过些许物理、化学知识的女学生,能不能来听一回大人的实学课?
宋时秀了这么多年恩爱,也是头一次被人无视到这个地步,不由得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
。
要是搁平常,非得着实地再秀几回才行。
看在老师们是为了家中女孩儿读书这样的大事走神,他就不说什么了。
宋知府体谅地笑道:“这是自然的。
朝廷设学校教导弟子,亦不论年纪大小,只要肯学的、能考过童试的一律都许入学。
咱们这学院招收学生也是一样,不论男女、不分长幼,但有向学之心的都可以入学。”
这些家长如今只是一时冲动,想让女儿听听汉中府金版讲师宋三元的课,深思熟虑之后,未必还肯把孩子送进学校。
不过不要紧,只要有了开头,将来他还要在这里连任两任,升迁后也可以留在陕西布政使司做参议或参政……
这么慢慢地移风易俗,过得十年二十年,总会慢慢养成男女平等,一样读书工作的风气的。
宋时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前世在路上、景区、电视里见到的各色职业女性,想象着当今这些梳高髻、穿半臂、褙子、衫、袄、裙的女子行动带风地走在上班路上……
这一年得增加多少工业产值?增加多少地方税收?这些女生毕业后可以教课、带学生,这学校就能独立运转下去,不用他亲自顶上了!
他想得呼吸微微加速,觉得这屋里闷热得待不住人,起身吩咐道:“你等有子女愿进幼儿园和女学的,便写个帖儿递到府学。
学校选址、请女先生的事且由府、县学筹备,过了冬和汉中学院一道开学。”
他双手负在身后,缓步走向室外,面前的老师们纷纷让路,目送大人出行,而后便投入如何建幼儿园的讨论中。
《礼记》中有“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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