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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姑娘,有哥哥在,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怎能让你一个女子承担?”
虽是兄妹,不过两人之间一直都是敌对多于亲近,现在一句哥哥从玄洛口中吐出,不得不说还真挺……不习惯的。
玄澜一噎,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
“那这边怎么办?你就……不管了?”
“亏你还是我的妹妹!”
玄洛微笑,“之前是印墨寒盯得太紧,我实在不好动作;既然现在你们来了,难道我还想不到办法?”
“什么意思?”
玄澜抖了抖,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哥哥笑得分外不怀好意。
玄洛却不点破,高深莫测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
已然夜深,可阮酥房中的灯光却还未熄灭,她坐在桌前,正在写写画画些什么。
虽然被印墨寒软禁的日子,他从不隔绝自己对外界消息的知晓权,不过等阮酥回到玲珑阁,还是发现自己错过了很多情报。
比如嘉靖帝当日曾命人来给她赐死;再比如祁清平在黑市中一掷千金,采买了大量珍贵首饰,正当所有人以为六王妃为了形貌大肆花销时,她却遗憾地表示儿时曾从父王处得到一只发钗,可惜年少无知被丫鬟哄骗送到当铺流失,如今经历变故,愈发感慨亲情的可贵,若是还能找到,必将千金重酬……
当下便有人大感兴趣,从清平处得到图纸,正是前世祁澈夫妇广贴告示的那一支……
阮酥疲惫地揉揉额角,这里面到底又藏着什么秘密?
轻霜见状,正要上前替她揉肩,却见宝弦抬着一碗补品走进屋子。
宝弦这丫头向来鬼精灵,虽然轻霜姐妹再三被印墨寒叮嘱小心玄洛身边的人,可是却也不知不觉间被宝弦吸引,不谈立场,这姑娘倒是爽利明了,倒是可以一交。
于是虽然彼此间并不深入,却也能说说笑笑。
她在轻霜跟前放了一碟糕点,“知道你值夜辛苦,这些都是夫人让我给你准备的!”
轻霜笑着回应。
“是夫人为我们准备的!
今日你和我一起值夜,还不有你的一半!”
虽然都管阮酥称为夫人,不过私心里彼此间的男主人却都另有其人,于是值夜也好,日常陪侍也罢,两方人马都两两交替,当然这也是各方背后的主子自己的意思。
“好了好了,既然知道那就留我一半,别把我的那份也独个儿吃了!”
盘子被轻霜笑嘻嘻呈上来。
“那就由宝弦姐姐先来一块先——”
虽是玩笑的口气,不过几人都深知对方是在戒备自己,东西是由宝弦端上来的,若她不亲自尝试,只怕轻霜也不会下口。
她哭笑不得,“夫人,您看她……”
话虽这样说,宝弦还是气鼓鼓地从盘子中捻起一块,赌气一般塞到口里。
“都看到了吧,没毒!”
轻霜有些不好意思,“姐姐别恼,我这也是……”
宝弦于是不再理会她,自顾自替阮酥倒好补品,便在她肩膀上揉捏按摩起来。
阮酥身体一僵,却还是不动声色继续沉默。
只听身后噗通一声,却是听霜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师兄,你给她吃了什么?”
听阮酥没好气地质问,“宝弦”
微微一怔,撕下面皮,手脚和身体也在瞬间伸展开来,瞬间便恢复了玄洛本身的形貌,只是那丫鬟女装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直让阮酥又感动又想笑。
玄洛眸光清亮。
“不过是让她安静熟睡的药。
酥儿,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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