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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种话题常常会在吃饱饭后想起于思考,而“心情”
不一样,科恩布卢姆没有背稿。
所以本能拨开因垂眸而飘落的发丝,如果在嘈杂的街道上她会任由这般遮掩,只是如今的场合很是宁静且舒适。
雨声淅淅沥沥,早时击打马路石砖而扬起的尘土气味过去,嗅一嗅,或许能感到风里的清新。
“叮呤呤……”
冰块填满玻璃杯,细长的勺子搅动,科恩布卢姆了解,这是为了快速降低杯壁温度,至于能呈现的效果?她也不是很理解这点温差能带来什么区别。
“平静吧。”
就像她所说的,对方也很平静,气氛也很平静,没有因为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语或高扬或低沉。
只是很安静的,雨滴的白噪音仍然在持续,冰块与杯子的摩擦碰撞好似风铃清脆。
一时间都不记得了,到底有没有说过这个词汇。
摇匀的酒液置入,很完满,当然指的并非容量,这要等到接下来的苏打水注入,一层一层拔高,说是气泡,是缓慢的,有序的,让它们爬升到它们愿意滞留的位置。
八分满。
好熟悉,很是清楚,自己那位要好的同事曾说过什么东方的寓言,好久之前了,只记得是一株草似的幼苗,被压在大石下,最后努力的生长,顶开了石块。
生长,对,就这般感觉,清澈与蔚蓝的酒液在剥离,逐渐的,后者像是一丛丛,开满边野的矢车菊,而前者像是带动它们昂扬的微风,即使只是些苏打水应有的气泡在标注风向……西向东风。
它有名字吗?科恩布卢姆在期待。
只是并没有结束,挤一缕柠檬皮在杯口喷香,这是由柠檬皮接触,而纤细白皙的双手只负责放置柠檬皮卷与薄荷叶在液面,冰块会托举,不必担心。
算是完成了吗?作为调酒师的凡低首,推举出这杯落座在蓝色仿真皮杯垫上的酒。
“这是一杯需要侧耳倾听的酒……”
侧耳倾听?入手前先是观察,科恩布卢姆已经习惯了这样,而侧耳就不必了,因神秘学能力而尤为敏感的听觉在此时好比味蕾,杯中气泡每一颗的破裂都很是显着。
刺在耳边,噼里啪啦,又记起来那位要好的同事说的,像是东方的鞭炮,一串一串,噼里啪啦。
绝对不是惯性,可杯中的晃动没有停止,蓝柑糖浆与透明酒液的交接出现缝隙,风开始变得大了起来,算是模仿蓝色矢车菊的花瓣?
冷色调中时不时透露的光泽很是养眼,像打开一块又一块盘踞安眠越冬的阴云,十分的吸引人。
“第一口是东柏林的寒风。”
正如凡所说,入口是金酒的杜松香气与柠檬汁的酸感,却不涩口,就像是人类这样的生物对陌生事物的拒绝,首先都是推开的,只有尝试后才感受到那份润口与薄荷削微的清新。
没有一饮而尽的喜欢,轻抿一口带来的永远是初次尝试,应是真切的距离感,挑起了科恩布卢姆内心点点意外。
“第二口是柏林的春雨后。”
时间是计算好的吗?跟说准了内心一样,本来作为气氛韵味的故事台词好像是意外的佐料。
春雨后会是什么?其实如今的时间不太算得上,但却依稀记得是生长,东方人很在意耕种,相关的寓意也更为精准一些。
那么自己的盆栽也要淋淋雨吗?可惜现在回不去,是不是要晚了些才会开花。
嗯……口中的酒液泛甜,应该是蓝柑糖浆随着气泡一起逐渐释放,很柔和的过渡,科恩布卢姆不由得举高了格兰凯恩杯。
暖黄色调被调的多了些,柔和的背景色透过杯中的矢车菊蓝,照入眼眸中,意外的温暖。
即使她知道是酒精在刺激自己的躯体。
“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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