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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个男人吗?本殿下传父皇口谕,若你不能控制自己,扶灵便不必随行了!”
祁宣一愣,挂着眼泪看向龙椅上的嘉靖帝,只见他面色冷凝,目光中除了失望,还有厌恶,不由万分后悔,只得垂头丧气趴在饶皇后棺椁上呜咽痛哭。
阮酥易容成万灵素的摸样,混在公主小姐之中,看着那雕花砌凤的棺椁,不由有些感叹嘉靖帝的狠心,但她也能理解,饶婵君若是活着,也注定下半生在冷宫度日,还会影响印墨寒继位,不如以死保全一个美名,饶家面上也有光彩。
而这一群哭得悲痛欲绝的人中,除了祁宣、饶家子嗣,还有单纯的十公主祁金晶外,只怕没有半个人是发自内心吧!
阮酥冷冷地想着。
却不知何时,玄洛已悄然来至她的身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你的身子,可还受得住?”
虽然已经出了月子,但皇后丧礼,大家都得规规矩矩,哪里能够偷闲,阮酥体弱,玄洛远远看着,已是担心不已,偏又拗不过她。
阮酥吓了一跳,偷偷看了不远处吸着鼻涕的祁金晶,小声责备玄洛。
“我没事!
你怎么过来了?”
玄洛笑道。
“别怕,这么多皇亲国戚,身为皇城司九卿,自然要各处巡查,有备无患,何况现在,这些人都忙着做戏,谁有功夫注意你我。”
说着,他指了指前头的祁澈夫妇,只见那两人一个步伐踉跄满面悲戚之色,一个肿着眼泡不断抽噎,阮酥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讽刺道。
“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死了亲娘,谁又晓得,若是没有外人在旁,这两人只怕都要笑出声来了吧!”
玄洛压低声音。
“酥儿认为人油之事,与祁澈夫妇有关?”
阮酥眉头微皱,摇头道。
“我不敢肯定,但这个局明显一开始便针对皇后设的,且策划了不止一日,先是纯贵,后是人油,都是皇后的催命符。
饶婵君纵然有所防备躲过了纯贵一事,却还是没有逃过这最致命的加害,不过按说祁清平与饶婵君并没有多大的仇怨……若要下手,也是先向着我来才对啊……”
玄洛语带醋意地道。
“或许是你被印墨寒保护得太好了,她无从下手。”
阮酥一讪,不自在地转移话题。
“还有一个人,虽然她现在不在京城,但是论起动机来却更加充分。”
玄洛与她对视一眼,彼此已是心照不宣,他微微笑道。
“所以你怀疑,饶后之死,便是幕后之人送给她的投名状?只为将来中原大乱时,北魏能够出兵助他们一臂之力?”
阮酥点头。
“万事皆有联系,饶皇后虽与印墨寒面和心离,她的死看似与我们无害,但环环相扣,便不是如此了,何况……那人虽针对饶后,却算计到了鲤儿身上,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任何胆敢伤害我儿子的人!”
玄洛见她双眉倒竖,目放寒光,不由悄悄握住了她的手,强调。
“是咱们的儿子。
酥儿放心,下次决不会有类似的事发生,你别忘了,北魏之事,可不是那蠢公主一个人说得算的,若北魏非要与我们作对,便先让他们自家天翻地覆如何?”
阮酥愣了愣,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由与他相视一笑,又很快抽手移开目光,玄洛轻咳一声,重新恢复一脸冷肃,转身吩咐皓芳等人加紧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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