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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蒨说完,不禁也笑起来。
“哎唷,瞧瞧那边儿,真正羞死人了!”
碧池对面的长廊下,张娘举起团扇挡住脸叫道。
“啧啧啧,太守搂着那孩子卿卿我我的,这也太不成体统了。”
王娘咂嘴道。
“就是!
就是!”
严娘、潘娘、刘娘、韩娘也在旁应和。
“好了吧!
别说你们没被太守抱过?”
沈妙容白了众人一眼道。
“那可不一样,咱们只在房里,哪敢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啊!”
严娘道:“你们说,是不是?”
“哼——,这个韩子高,不知用的什么狐媚手段,自他来了吴兴,夫君天天睡在东阁,咱们这西院快长草了喽!”
潘娘抱怨道。
“你们有没有听过那个传言,说韩子高是千年狐妖,端阳节那晚他只喝了一碗雄黄酒就醉得人事不醒,当时有好几个下人亲眼看到他身后露出好长一条狐狸尾巴,脸上身上长出半尺长的白毛,嘴巴这么大,牙齿这么尖……”
刘娘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
“呵——”
沈妙容嗤笑一声道:“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我怎么闻着一股子酸味,你们没本事留住太守,有本事在这里造谣,竟说些没边没影的事。”
“夫人真是贤德,您都快要生了,太守不陪您,整天和那孩子舞刀弄剑,也没见您抱怨。”
严娘一副打抱不平的口吻。
“你们啊!
都是长城出来的老人了,太守的脾气禀性还不清楚,夫君风流,男女兼爱,我身为妻子,怎能夺夫室所好,话说回来,夫君没个定性,最长不过是喜欢个半年功夫,我又抱怨个什么?”
沈妙容微笑道。
“夫人贤德。”
众妾室齐口称赞。
“药王呢?乳娘、乳娘?!”
沈妙容四下张望,刚才还在身边嘻闹的儿子,连带乳娘,都不知去了哪里。
子高蹲在榭台边专注地正在看鱼,突然腰间玉佩被轻轻扯动,回头看竟是个蹒跚学步的小孩子,手里抓着自己的玉佩。
“少郎主!”
子高惊讶地站起。
伯宗和他的父亲长得很像,一样漂亮的凤眼,一样入鬓的修眉。
子高心想,这孩子明明就是陈蒨亲生,为什么侍女们乱说?
子高欢喜地抱起孩子,在伯宗那粉嘟嘟、肉呼呼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大胆,少郎主是你可以抱、可以亲的吗?!”
有人高声喝斥,韩子高一惊,扭头见是药王的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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