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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全都好奇地眼巴巴望着,等一个答案。
石墨回答不了,孟怀宽也是,便都朝着父母的方向看过去。
那道不疾不徐的童声又响起来,问:“你爷爷和你姥爷是绳长吗?”
这长那长的小孩子们哪里会分辨,听都听不明白,但是这一句所表达的意思简单明了,全都懂了,如果不是,那就不如厅长厉害。
于是谁也没再关心之前的问题,叽叽喳喳地热烈讨论起来,到底是带长的厉害还是大老板厉害。
石墨也好奇,走过去问石玉:“爸爸,爷爷和姥爷是绳长么?”
不明白的何止七八岁的孩子,就连唐辛都有点懵,她还真不知道她爸之前在安城是什么职位。
石玉特别细微地摇了下头,既是冲石墨,也为唐辛,这就是他老丈人娇养的糊涂闺女。
石墨看清楚了他的眼神,又走回去,回答:“不是。”
围观的孩子们陆陆续续笑起来,有人说“那还是他爸爸厉害”
,也有人说“比不过就不要说了,丢人”
。
小孩子说话最直接,攀比心有,恶意倒是不多,就是话难听。
石墨原本也跟着笑,忽然板起脸来,严肃地说:“我太爷爷说过,当官不分大小,都是为人民服务,都是人民的公仆,不丢人。”
一字一句,缓慢,清晰。
唐辛一看,平日里最温和的大儿子此时小脸绷得紧,要是光听声音还真觉不出不高兴。
这副模样,也有那么点像石玉。
再看石玉,依然面上带笑,没事人似的和身旁的孟既景低声说话。
孟既景正在打趣他:“你们家老爷子教的?”
石玉回:“应该是唐辛她爷爷。”
孟既景点头,“听着也像,要搁你们家老爷子,那必须厉害,老子天下第一。”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唐辛也这么认为,石玉他爷爷可不是个谦逊的人,在教孩子这一点上也从来没自谦过,老爷子始终如一地认为自家子孙无可挑剔,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小缺憾都是为了近人的不完美。
反倒是她爷爷,看着凶,怼人从无败绩,但是几十年如一日地甘当公仆。
这边大人聊着,那边孩子也聊着,仿佛没出现过令人尴尬的小插曲,又说说笑笑起来,甚至手拉着手一起往前走。
唐辛感叹孩子还是单纯,心无芥蒂,翻脸翻篇都快。
大人做不到,因为有利益。
这不,匆忙赶来的厅长认出了孟既景,快步行至面前。
石玉只当未见抬步向前,一手牵住唐辛,一手推着纪敏之。
唐辛的眼睛追着前面的儿子,耳朵仍留在后面听动静。
孟既景踱着步子在后,程厅跟在身侧,低声打着招呼,刚说了句“孟先生,这么巧”
,就被孟既景抬手打断了。
“这话不该我说,但还是要说上一句,在这里见面不应该,这种巧合就不该有。
程厅,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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