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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田姑娘就独自一个人生活在这里了。
韦公子贪慕她的美貌,于是屡次设计,想要得到田姑娘,不过这田姑娘甚是聪慧,几次让韦公子自讨没趣。
第一次韦公子让田姑娘的二叔做媒,田姑娘先是以自己父亲不在谢绝,后来二叔逼得紧了,让自己二叔代替自己做主,有以自己二叔不学无术,将庚帖换成了二叔女儿的名字,然后在庚帖上写上自己二叔的名字。
在迎亲之前,她说二叔既然代父亲职,自己应当到他家。
二叔没有识破,到了婚礼那一天,田姑娘才挑明一切,这庚帖上的八字是他女儿的,这父亲也是他二叔的名字,迎亲队伍也是到了他家,这件事只和他有关,与自己丝毫无关,就算闹到县里,府上都和自己无关。
田姑娘还劝说自己二叔,现在正是好机会,二叔想要巴结这韦公子,如今结成儿女亲家不是挺好,他二叔无法,于是只好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
田姑娘,再次劝说堂姐,让堂姐洞房之时熄灭灯烛,待生米煮成熟饭,韦公子就只能接纳她了。
这一切果然如同他预料,不过韦公子没有死心,反而再次设计。
这第二次,韦公子询问田二叔,二叔再次献计,这田姑娘生性孝顺,每年生母忌日都会前去祭拜,到时候,为韦公子抢来轿子,再将县令邀请来,四周准备妥当,自己把庚帖打造好,把人抢来了,拜了天地,就不用担心了。
韦公子按照计策而行,找了一批无赖埋伏在庄园那里,田姑娘到了忌日,到了庄园之中,祭奠完毕,登楼望远。
无意中发现四周人盯着自己,这些人稀稀落落,自己望去就急忙离开,田姑娘心中明白其中必有蹊跷,于是叫来仆人,将庄园里面的箱子来出来,将里面的东西拿开,放上石头,大约和自己差不多重的时候,再次和丫鬟扎了一个纸人。
将纸人放进去,田姑娘再次将轿门给锁上,然后到了晚上,让外面的轿夫去抬着离开,这些轿夫没有走多久,就遇到那群无赖,他们二话不说,将轿夫打了一顿,然后抬着这轿子而去,轿夫只好回到庄园禀告,这一下田姑娘才从侧门让轿夫抬着软轿离开。
韦公子原本以为抢劫到手,结果在喜堂上打开原来一个纸人,说不出的晦气,在安宁县城之中,传为笑谈。
至于这次是第三次了,县里的人就不清楚,他们对这件事多有抱怨,但人微言轻,做不了什么,而且这韦学士传闻即将成为天部大冢宰,大家更是敢怒不敢言。
听到这些消息,封慎言心念急转,俗话说的好,这不怕贼就怕贼惦记着,这田姑娘虽然聪慧,不过孤身一人,难以对抗,今天若不是遇到自己,估计就被贼子得逞了。
自己必须想一个办法,一劳永逸。
他回到住处,他想到自己在这里势单力孤,不如回京城看看。
曾鼎那边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自己不用过多操心,他交代两人完毕之后,就回到京城之中。
刚进入京城,他听到一个消息,京兆要代天巡查这京畿诸县还有南北直隶府。
封慎言准备去拜见京兆,告知他关于田姑娘的事情,让他为民做主。
不料,封慎言一查,得知京兆的座师竟然是韦学士,得到这个消息,封慎言心中一惊,想田姑娘这一次恐怕有难了。
他也不在京城多待,立马回到安宁县。
他到了田府,递上拜牒。
一个老管家带着他到了大堂,大堂站立几个丫鬟。
在大堂东边,挂着一道帘幕,田姑娘坐在帘幕后面,对着他说:“多谢封公子当日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待家父归来,再择礼拜谢。”
说着她在帘幕里面对着封慎言三拜,封慎言连忙说不敢。
“劣者此次前来,是要告诉姑娘,京兆替天巡守。
他本是韦学士的弟子,劣者担心韦公子会有求于他,强令姑娘结婚。”
“多谢公子特意告知,小女子知道了。
小女子上冒昧,能够请公子为小女子向六部递交状子吗?”
封慎言点点头,神情坚定的说:“这倒是一件小事,若非京兆之事,劣者早就向春部参了知县。
秋部之中,劣者内父相交众多,他们虽不敢为难韦学士,但是要勘察一个一命知县倒也不是难事,想必他们都会帮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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