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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加拿大人告诉我,这是一艘有冲角的双层装甲大战舰。
滚滚浓烟从两根大烟囱直往外冒。
绷得紧紧的船帆紧靠着桅杆。
斜桁上没有挂任何国籍旗。
由于离得远,还分辨不清像一条细带一样飘扬的战旗的颜色。
它飞速前进。
如果尼摩艇长让它靠近我们的话,这倒是为我们提供了一次脱身的机会。
“先生,”
尼德对我说道,“等这艘船距离我们还有一海里时,我就跳入大海,我劝您跟着我干。”
对于加拿大人的建议,我未置可否,而是继续眺望这艘看上去越来越大的船。
无论这艘船是英国的、法国的,还是美国的、俄国的,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我们能够上这条船,他们一定会收留我们。
“先生好好回忆一下,”
龚赛伊说道,“我们有过游泳的经历。
如果他同意跟着尼德友行动的话,他可以搭着我,由我来拖着他游向那条船。”
我正要回答,这时,战舰的前面喷起一道白色的水汽。
接着几秒钟以后,一个沉重物体坠落在海里,溅起了高高的水柱,扑洒在鹦鹉螺号的船尾。
稍后,一阵爆炸声钻进了我的耳朵。
“怎么,他们向我们开炮了?”
我惊诧地问道。
“好样的!”
加拿大人轻声说。
“这么看来,他们没有把我们当做攀附在失事船只残骸上的遇难船员!”
“不怕惹先生生气……好啊,”
龚赛伊一边抖掉另一枚炮弹溅在他身上的水,一边说道,“不怕惹先生生气,他们以为是一条独角鲸,他们是在朝独角鲸开炮。”
“他们得看清楚了,他们打的是人!”
我大喊道。
“也许,他们要打的就是人!”
尼德·兰看着我回答说。
我恍然大悟。
毫无疑问,关于存在所谓的海怪这个问题,现在已经真相大白。
显然,在鹦鹉螺号和亚伯拉罕·林肯号舰相撞的一刹那,加拿大人用鱼叉叉鹦鹉螺号时,法拉格特舰长不是已经认出所谓的独角鲸是一艘比一头传奇式的鲸类动物更加危险的潜艇了吗?
是的,应该是这样。
毫无疑问,现在,人们在各个海域追寻这种可怕的杀伤性武器!
的确太可怕了,如果正像我们假设的那样,尼摩艇长用鹦鹉螺号在进行复仇!
在印度洋上,他把我们关在禁闭室里的那天夜里,难道不是在攻打某一艘船吗?那个现在被埋葬在珊瑚墓地的船员,难道不是死于鹦鹉螺号发起的一次撞击吗?是的,我再重复一遍,应该是这样。
尼摩艇长的神秘生活部分已经暴露出来。
虽然还没有弄清他的身份,但至少联合起来对付他的各个国家现在正在追剿的不是一个凭空捏造的怪物,而是与他们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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