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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章把白春予抱下床，穿上鞋子：“去洗手间帮爸爸的漱口杯接满水，牙膏挤好。”

“好！”

“谁让你使唤我儿子的。”

白嘉祈抄起手边的枕头无力地朝沈慕章砸过去。

枕头还没砸到沈慕章面前就掉在了床边，沈慕章捡起来把人圈在怀里，拿过床头的温水和一粒药。

“先把这个吃了。”

白嘉祈靠在他怀里揉揉眼睛：“什么啊……”

“爸爸——！

我做好啦！”

白春予还没进来就开始喊，然后就看见一个小人哒哒哒地飞扑过来。

“小心！”

沈慕章把杯子抬高了一些，尽量稳住不让水洒出来。

白春予指着他另一只手里的药：“这个是什么？”

“爸爸吃的药。”

“爸爸的病还没有好么？”

白春予蹬掉自己的鞋子再次钻进白嘉祈的怀里，抱住他，学着大人的样子伸着小手一下一下拍着白嘉祈的背，嘴里还念叨：“哎呀~我可怜的爸爸~不难受了不难受了，年年在这里陪你~”

没人教过白春予这些哄人的话，但他就是很会说，而且性格无比开朗，不管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和老师，还是在小区路边随便遇见的狗狗和猫猫，他都能聊两句。

白嘉祈搂着他：“爸爸有年年就不难受了。”

沈慕章道：“年年下来，先让爸爸把药吃了。”

白春予灵机一动，从床上下来连鞋也来不及穿，就一溜烟又跑没影儿了。

白嘉祈含着药粒，就着沈慕章端来的温水顺下去，才又问了一遍：“这什么？”

“阻隔粒。”

沈慕章柔声解释道：“昨天晚上不是太着急了嘛，没有戴又弄了进去，怕有意外。”

白嘉祈推了推他：“给家里添个老二是意外？你是这么想的。”

“你生年年的时候太遭罪了，不想让你再疼一遍，家里有两个宝贝就够了。”

沈慕章亲了亲他的脸颊。

“哎呀……你就会花言巧语迷惑我，儿子都是跟你学的。”

白嘉祈对于要不要二胎的问题持无所谓的态度，反而是沈慕章从始至终都持反对意见，每次发情期和易感期他都必须做好保护措施，只是昨天晚上自己一直催着他缠着他才忘的。

“爸爸！”

白春予拉着他的零食小车风风火火地跑过来，献宝一样把里面糖果都挑出来放在床上：“你乖乖吃药就会有奖励，是我给你的糖果喔。”

他强调完还冲白嘉祈眨眨眼，小表情仿佛在说：我是不是很贴心，快夸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