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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众人脸色都好了许多。
云伯冷冷哼了一声,魏伯摸摸鼻子嘿嘿一笑,但转而又凑上前殷切问询,“丫头,你方才说那缝合之法,还有切除肠甭都是哪里听来的,快跟老头子仔细说说。”
丁薇本来就是千方百计想要留下老爷子,如今听得他对西医的手段感兴趣,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结果云家院子外边山林里的小动物就遭殃了,今日两只兔子,明日一只野猪,后日一只梅花鹿,尽皆被抓回做了试验品。
丁薇被魏伯拉着去了一次外院,就死活不肯告诉他,猴子才是同人类最接近的动物了。
魏老头儿就像得了新玩具的孩子,每日除了吃饭尽皆泡在外院,手里一把寒光凛凛的尖刀吓得众人绕路三丈。
云家院子的日子就在鸡飞狗跳离,飞快跑了过去。
这一日,照旧是安哥儿和二娃的晒太阳时辰,两个娃娃练习了这么久,爬行功力已是熟练之极,二娃更是想要站起来走路。
安哥儿也是个人来疯,怎么也不肯落于人后,撅着胖乎乎的屁股用力往上用力,把自己撑成了一个拱桥状。
丁薇是个坏心的娘亲,眼见儿子憋的脸红脖子粗,也不肯帮把手,气得安哥儿力竭趴下后就哇哇大哭。
云影看得好奇又好笑,抱了安哥儿,一边给他抹眼泪一边抱怨道,“姑娘,等安哥儿大一大,您在欺负他玩耍也成啊。
这么小的孩子,你也忍心!”
“嘿嘿,”
丁薇傻笑,也觉自己有些过分,上前接过自家儿子亲了又亲,安哥儿许是真恼了,伸着小手拍打这老娘的脸蛋,不必说手指头又被咬住了,气得胖小子哇哇哭得更是厉害。
公治明本在忙碌,听得声音就开窗来看,末了也是无奈摇头。
安伯儿抻头挤在窗边儿看了几眼,借口出去冲茶,结果却是扶了安哥儿在毯子上学走路。
安哥儿虽小却是聪慧,末了涂了老爷子一脸口水,乐得安伯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魏伯从外面进来,见此就凑上前想要争一争宠,可惜身上未散的血腥味惹得安哥儿反倒往云伯怀里拱了又拱。
云伯得意,一边把孩子护在怀里,一边嘲笑道,“老不修,你这是又祸害了几只兔子野鸡啊?也不知道把血腥洗掉再进来!
我们安哥儿可是好孩子,见不得杀生的刽子手!”
“你这老杀才,老子是圣手魔医,一身绝顶医术,天下要死要活求我多看一眼的人多了,你还敢嫌弃老子!”
魏老头儿气得跳脚,两个老头儿人再次斗起了嘴。
众人从最开始的轮流劝慰,看到今日已是成了习惯,该教孩子走路的走路,该做针线的做针线,该摘菜的摘菜,小院儿一片宁静,就连树上的两只鸟雀都用翅尖挑了挑耳朵,左边进右边出,言路通畅…
倒是安哥儿眨巴着大眼睛,夹在两老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魏老头儿看得更是心热,搓着手想要抱抱胖小子,情急之下就道,“我有祖传的方子,强筋健骨,自小泡浴最好。
明日就给安哥儿备药材,他长大了定然骨骼精奇,习武进益极多。”
“当真?”
果然,云伯闻言立时欢喜起来。
虽然自家小主子将来说不得要坐江山,但技多不压身,多学些保命的本事总没坏处。
“当然,老子说出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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