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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锁柱说,“所以我前来。”
司莫尼尴尬地“哦”
了一声,那声音里,显露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阿邦母亲情况怎么样?”
她问。
“她风湿严重,可能不适合再住在老家。”
李锁柱说,“阿邦打算接她来北京,但她舍不得离开。”
交谈间,李锁柱半搀半抱地带她走出酒吧。
他的手臂,有力地环在她腰间,那触感,像一道电流,让她身体微微一僵。
她勉力挣脱,身体微微后仰。
“我能走。”
她声音里,充满一丝固执。
“我的车,停在银锭桥那边。”
李锁柱说。
司莫尼脚步虚浮地向银锭桥走去,并未听清他之后的话,她的思绪,像一片漂浮的云,飘向远方。
两年前,她曾与祁家骢,也这样带着薄醉,走在后海边。
当时的晚风,带着荷花的清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潮湿的气息,勾起了她对过去的记忆,像一幅褪色的画卷,重新在她眼前展开。
她回忆起当时向祁家骢介绍后海一带的场景,她曾指着水面说,“这儿虽然叫海,但不是真正的海。
真正的海,在远方。”
她凝视着银锭桥上隐约可见的西山轮廓,那山影,在夜色中显得模糊而深远。
而李锁柱,则凝视着她,他的目光,像两把无形的探针,似乎想从她熟悉的脸上读出什么,或者只是想看透她内心的波澜。
祁家骢对她说过的话——“爱你,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不想再让任何事伤害你,珍惜你,希望跟你永远在一起”
——在她耳边盘旋,像一个永不消散的咒语。
她停在银锭桥上,伏在栏杆上,看着水面倒映的明月,水面波光粼粼,像洒满了碎银。
她回想起心理医生曾说的话:“西方有句话,如果你一直挂念逝者,他就走不了。
只有慢慢停止想念,他才会无牵无挂去往极乐世界。”
她看着月亮,那冰冷的月光,洒在她脸上。
她意识到月下曾经看着她的那个人,已不可能再出现。
她是否真的必须放弃想念,让他从心底消逝?这个念头,像一把钝刀,在她心头反复切割。
“你在想什么?”
李锁柱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司莫尼收回思绪,目光落在李锁柱脸上。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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