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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但无所谓,她说什么就什么吧。
“砰!”
的一声,数根巨大粗壮的深绿色植物根系从地下拔地而起,在我的眼前直晃悠。
要不是场合不对,高低我得高歌一曲:像一颗海草~海草~
此刻,我却只能抓紧学姐的衣摆,颤颤巍巍地问:
“姐妹,这就是咱们的运气吗?”
学姐的脸色和不远处的植物一样绿,“这哪里是运气,分明是我们的死期……愣着干嘛,跑啊!”
说罢,她转身就跑,还不忘扒拉我,带着我一起。
她真的,我哭死。
但和出身拉拉队,搞过体操的学姐不同,我是个体力废,上本科时体测八百能跑出四分二十秒的好成绩,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坐位体前屈。
跑不掉,根本跑不掉。
我一咬牙,狠狠心挣脱了学姐的手。
在她惊怒的注视中,我狠狠推了她一把:
“你快跑!”
倒不是我真有那么深明大义,只是单纯地觉得,万一被毒藤女的植物波及到,分开跑总不至于遭到怨怼。
我有自知之明,又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人性,所以让学姐自己跑就成了最优解。
果然,学姐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深深地看了我最后一眼后,果断转身就跑。
这也是我让她先跑的原因之一。
作为哥谭本地人,不管是对危险的直觉还是逃命的本事都远胜过我,根据我平常对学姐的认知,她的心性也远胜常人。
我反正也跑不动了,不管是等她搬救兵救援还是收尸都好。
能活着挺好,活不了也行。
这不是摆烂,是我对现状的认知足够清醒。
身后的藤蔓在张牙舞爪,还有源源不断的根系在地下鼓动,简直像什么灾难片现场。
不,倒不如说——
“在哥谭的每一天,都有成为灾难片的潜质吧?”
克制不了,完全克制不了,哪怕面临的是生命危险,我也要吐槽。
毒藤女是怎么回事,这些植物是怎么回事,她重返哥谭是否有什么隐情,还是仅仅为了在母校大闹一场?
我通通不知道。
毒藤女是否喜欢对普通人出手,出手又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现在可没有比逃命更重的事了,我四下环顾,试图找到一个掩体,或者能充当避难所的地方,未果。
这时候就不得不感慨了,明明哥谭也不算什么拥有出彩绿化的地方,偏偏哥谭大学有一个植物园。
这对毒藤女来说,和老鼠进了米缸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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