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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与尹天旷久久不能打探出玄心梅的下落,眼看武林大会期限将近,便准备动身去山东参加武林大会。
这武林大会却不同于汉王府召开的武林大会,而是武林人士自发举办的,五年一次,旨在遴选一位德高望重又武艺高强之人担任武林盟主。
尹天旷之前偏隅西域,从未参加过。
这一年却是头一次参加。
尹天旷正在客栈与廿廿商量时,忽地只见星远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叫道:“公子,有了,有下落了!”
廿廿一惊站起。
只见星远拉了客栈老板一同进来。
那老板的神色间挂着几分慌张,几分委屈和几分惊惧。
只听星远道:“咱们日日都去外面打听,却什么都打听不到。
那一日我们在问这老家伙心梅师姑的下落时,我见他神色间有几分不自然,这几日我便用了点法子启发了他一下,他确实还是知道一些的。”
尹天旷微微一笑,知道星远口中的“启发”
一定让这店老板受了不少苦头。
“老板,请坐下说。”
尹天旷客气地给店老板让座。
那店老板不敢坐,转头看了看星远的脸色,这才靠着凳沿儿坐了。
“众位大爷,非是小的不肯说,确然是……”
他说着,哭丧着一张脸,语气中透着无奈与委屈,“是小的被吓怕了。”
“无妨。”
尹天旷温和地道,又伸手给店老板倒了一杯茶,“你尽管说就好,我们决然不会向其他人透露是从你这里得来的消息。”
那店老板看了看尹天旷,那眼光中虽然流露着真诚,却也隐隐透着一股凛然不可抗的威严,倒是比星远的拳脚更加不容置疑。
“唉!”
他叹了口气道,“其实小的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小的说的这些事情与你们找的人有没有关系……”
“但说无妨。”
尹天旷的语气中没有一丝咄咄逼人,却让人不得反抗。
那店老板道:“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大明的京都还在这南京城,听说汉王爷有一日突然处决了一男一女两个囚犯。
汉王爷处置囚犯倒也是家常便饭,奇就奇在那天夜里,两个囚犯的尸首竟然都不翼而飞了。
汉王爷大怒,沿街挨家挨户地搜查,一切可疑之人都抓到牢里严刑拷问,但却什么也没有问到,尸首也没有找到。
那汉王盛怒之下又命人烧了这一整条街。
小人这店,就是被烧了之后,重新盖起来的。”
那店家苦涩地说,“汉王还下令,南京所有的店铺的名字中都不能有‘心’字和‘梅’字,小的这店本来是叫做同心客栈,后来才改的叫双福居。”
他顿了顿,又道,“小的也只是知道这些,你们找的人,小的不认识,只是汉王下令不让店铺中有‘心’和‘梅’二字,所以想着是否会跟你们找的那位心梅有关。”
尹天旷微微皱着眉头沉吟道:“恐怕这汉王正是看了你之前客栈中的‘同心’二字,才下令烧街的。”
直说得那店老板心中一凛,脊梁骨上丝丝冒着凉气。
尹天旷说着,却不去看店老板,而转头看向廿廿。
只见廿廿一直愣愣地,一双大眼睛中空落落的,不知在看些什么。
忽地,她转头对尹天旷道:“爹爹和娘亲没有死对不对?一定是有好心人救了他们对不对?”
脸色惨白,语气中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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