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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丝毫没有把菜单移到这一边的服务精神,她不得不侧过身子,靠近他飞快往菜单上看了一眼说:“蛮好。”
卓临城便将这道茶香虾点了,顺带把菜单推到厉娅面前。
上菜后,她们在卓临城的介绍下举箸将每例菜都尝了下,还未等主食上来,都已经七分饱了。
此时正好是日落前的摄影黄金时刻,厉娅她们纷纷掏出手机,跑到窗前拍起荷花来。
等到把荷花拍够,她们又闹腾着互相拍人物,不是卷着珠帘扮古典美人,就是倚着窗户装忧郁,唧唧喳喳,笑成一团。
孙菀素来不喜欢拍照,又因手机寒酸,不配备摄影功能,所以老老实实坐在桌子前喝着蟹黄豆腐汤。
卓临城自然不肯去凑女孩子的热闹,又和孙菀说不上话,于是坐在席间,专注地玩着手机。
厉娅拍完一系列照片后,回头见孙菀还在吃,非常不屑地对她做了个口型:吃货!
孙菀也觉得对着满桌残羹冷炙下手很无趣,只好把目光放在那碟夏威夷坚果上。
她捻起一个坚果,持着开果器一夹,只听啪嗒一声,那粒坚果宁死不屈地从开果器中滚落到地板上。
她不便再出丑,只好假借去卫生间,离席而去。
她一个人沿着长长的走廊,从西走到东边的窗户前,倚窗看着外面斑斓的灯火,以及幽暗的水面。
远处有人弹着吉他唱民谣,干净忧伤的歌声渡水而来,听在耳朵里别有缥缈空虚之感。
她很享受这一刻的孤独,以至于很想这样一直站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见天光收尽,算着是时候散场了,她才懒懒站直身体,返身往包厢里走。
推门而入时,且笑且闹的三个女孩仍围在窗前,带着点余兴,不甘地拍着夜景。
她只能耐着性子返回席间,坐下继续等。
不料人刚在桌前坐定,她的目光就被面前数枚剥好的坚果所吸引。
她拈起一枚白生生的果肉,神色复杂地朝卓临城那边看去。
感应到她的目光,他抬起头,朝她淡淡一笑,那笑再无旁的意味,倒像是个体恤小孩的邻家哥哥。
一顿饭吃完,自是宾主尽欢,卓临城将她们四人送到寝室楼下,拍了拍厉娅的肩膀,然后告辞离开。
目送着他的车子离开,马蕊和江明珠围着厉娅,一下子爆炸开来,“天哪,你从哪里找到这么帅的男人的。”
厉娅有些自矜地笑了笑,“上次和老孙去一个私人会所玩,把包落在了那里。
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以为找不回来了。
到了云南后,我闲得无聊,又用公话打了下老号码,电话居然通了。
接电话的人就是他。
他说包一直存在他那里,让我随时找时间去拿。
那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给他打电话聊天,这样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江明珠捧着脸,无比艳羡地说:“我也要找个有帅哥出没的地方丢包!”
马蕊白了她一眼,“我跟你讲个笑话吧。
我们学院有个师姐做了有钱人的二奶后,进了一个特别牛的单位。
我们班有个女生很艳羡,老嚷着她也要去当二奶。
咱班班长听到后,瞄了她一眼说:‘你当不了二奶。
因为你二是二了,但是没有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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