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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声势巨大,整个天量殿的空气都为之加剧,登巴不由得一愣,回头去看蛊王,要知道蛊王之前可是向来不愿意跟他发生正面冲突,现在这一吼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因为一个汉人想跟自己冲突?
登巴暂时压住怒火,如果真是他所想的那样,那就再好不过了,既然离开了蛊王之位,那就永远别想在坐下去。
他并不怕蛊王偏袒林洋,反而想让蛊王偏袒林洋,堂堂苗疆之主偏袒一位汉人,这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蛊王,你这是想阻止我报仇吗?”
登巴冷声道,“也就是说想偏袒这位汉人?”
“登巴,我不管你跟这位汉人有什么恩怨,你想要报仇,我自然是制止不了,但是,希望你明白一点,这是天量殿,同时是现任蛊王的宫殿,在蛊王的宫殿,请注意你的言行,刚刚随意召唤出蛊虫来就已经是犯下了大忌。”
蛊王沉声喝道。
“你少用这些话来吓唬我,蛊王宫殿又怎么样,明天的蛊火节过后,谁是蛊王还不一定呢,哼,也就让你最后嚣张一天,说吧,这件事上,你是准备帮我,还是帮这个汉人?”
登巴目中无人道。
“帮理不帮亲,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日后我自有定夺。”
“算了,不劳烦你老人家了,我自己来处理吧。”
“登巴,你要动手可以,不过再请你搞清楚一件事。”
蛊王威严道。
“什么事情?”
登巴满不在乎,握紧长棍,仇视的目光已经瞪去了林洋,若不是蛊王拦着,这会功夫恐怕都已经把林洋打成了肉泥,之后好让飞天狼饱餐一顿,补一补脖子上的伤口。
蛊王微微一笑,道,“你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是蛊母可也在天量殿的某一处,你难道胆大包天的敢在蛊母前面大不敬吗?”
听到蛊母二字,登巴当即一愣,张了张嘴,确实没说出任何一句话来,如果蛊母真的在天量殿,那他就无话可说,自然是不敢再动手。
要知道,蛊王是苗疆蛊术第一人,是经过比试层层筛选出来的,然而蛊母却不一样,是所有蛊虫的母亲,也是整个苗疆的共主。
苗疆蛊母,上百年才会诞生一个,不过往往这一个就能够让苗疆昌盛几十载,她就如同苗人的救世主,对于蛊王,苗人或许还有人不服气,然而对于蛊母,绝对是无人不服。
登巴也不例外,他可以不把蛊王放在眼里,但是却不敢对蛊母有任何的不敬,所有的苗人对蛊母都有着骨子里的敬畏与供养。
“登巴,我希望你想清楚了,明天就是蛊火节,蛊母在昨晚上已经来到天量殿,你真的打算在这天量殿继续闹下去吗?”
蛊王再次冷声道,眼中划过道道精芒。
登巴盯着蛊王,紧握着长棍一点点的松开,最后丢给了后面的随从,紧接着嘴上发出一道怪异的声响,飞天狼得到了指令,朝天量殿拜了拜,算是给蛊母行礼,随后离开了天量殿。
瞧见飞天狼离开,尼尔瓦长长舒了一口气,将邱里给服了起来,刚刚那一扑,飞天狼在邱里的胸前留下了两道血痕,现在还在不停的冒血,衣服正面已经全部红透了。
然而邱里却一点儿都不觉得疼,还沉浸在双生鼠被生吞的悲伤之中。
林洋收剑,走到邱里边上,再次递给了他半颗妙春丹,邱里的所作所为他很是动容,打心里已经将邱里当成了朋友。
邱里不敢再要妙春丹,知道其珍贵,当即表示自己不要紧,回去上上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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