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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蓝跑出餐厅的大门,正要扬手打车却被一旁候着的阿勇拦住,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什么,边说边为难地冲她微笑摇头。
明蓝不好对他发作,对他又是英文又是中文的一顿解释,可阿勇也是个死心眼,就是始终不放她离开。
她一回头,见南庆拄着盲杖站在店门口,表情冷冷的。
“我要回家。”
她没好气地冲他嚷道。
“我有说不让你走吗?”
他的声音凌厉中透着受伤的感觉,“我答应过江淮,一定会好好地送你回去。
你是要我失信于他吗?”
明蓝道:“我可以自己坐车回去,又没多远。”
“让我的司机送你,”
他说,“这并不会辱没你什么吧?”
她不想再和他做无谓纠结,干脆钻进了他的车里。
“……你不上车?”
她见他站在原处握着盲杖的南庆,忽然有些不忍。
他先是迟疑,最终却神色一凛,冷然道:“你先回去吧,阿勇回头会来接我的。”
他的态度再次让她稍稍褪去的火气又升腾起来,她跳下车,走到他面前:“这车我不坐了!”
她转身跳上一辆候在餐厅门前的出租车。
南庆没有说话。
倒是阿勇有些不知所措,跑到他的耳畔低声询问了一句什么。
南庆摇了摇头,转身回到餐厅。
阿勇要扶他进去,却被他谢绝了。
她神情木讷地冲着开门的莲姐点头致意。
往里走去,却迎上了江淮一双沉静的眸子。
“这么早回来了?”
他的眼神里有了些微的不安和关切。
她恹恹地应道:“嗯,吃完就回来了。”
“南庆呢?他的车回去了?”
“我自己坐车回来的。”
他颇为诧异:“你们吵架了?”
他们吵架了吗?江淮的话让明蓝也是一怔:多少年了,她都没有和人争执过什么,竟然会和南庆起了口角。
明明之前相处的都还好好的,究竟是什么让她和他都无法忍耐?是了,是他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可又好像不完全是。
也许,他的本意只是对自己的一种宽慰,是太敏感,因此反应过度了。
“原来盲人的拥抱方式都是像南庆先生这样粗鲁的!”
她记起自己对他说的话,有些懊悔自己的口不择言。
她甚至开始回想当时的情形:他的动作真的够得上“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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