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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恨我夫妻缘分上薄,自不撞着。”
西门庆和这婆子,一递一句,说了一回。
王婆便道:“正好吃酒。
却又没了。
官人休怪老身差拨,再买一瓶儿酒来吃如何?”
西门庆道:“我手帕里有五两来碎银子,一发撒在你处,要吃时只顾取来,多的干娘便就收了。”
那婆子谢了官人,起身睃这粉头时,一钟酒落肚,哄动春心。
又自两个言来语去,都有意了,只低了头,却不起身。
那婆子满脸堆下笑来说道:“老身去取瓶儿酒来,与娘子再吃一杯儿。
有劳娘子相待大官人坐一坐。
注子里有酒没?便再筛两盏儿,和大官人吃。
老身直去县前那家,有好酒买一瓶来,有好歇儿耽搁。”
那妇人口里说道:“不用了。”
坐着却不动身。
婆子出到房门前,便把索儿缚了房门,却来当路坐了,手里一头绩着绪。
且说西门庆自在房里,便斟酒来劝那妇人,却把袖子在桌上一拂,把那双箸拂落地下。
也是缘法凑巧,那双箸正落在妇人脚边。
西门庆连忙蹲身下去拾,只见那妇人尖尖的一双小脚儿,正跷在箸边。
西门庆且不拾箸,便去那妇人绣花鞋儿上捏一把。
那妇人便笑将起来,说道:“官人休要啰唣!
你真个要勾搭我?”
西门庆便跪下道:“只是娘子作成小生。”
那妇人便把西门庆搂将起来。
当时两个就王婆房里,脱衣解带,共枕同欢。
正似:
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
喜孜孜加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
将朱唇紧贴,把粉面斜偎。
罗袜高挑,肩膊上露一弯新月;金钗倒溜,枕头边堆一朵乌云。
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旎;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
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吞尖。
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呀呀气喘。
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直饶匹配眷烟偕,真实偷期滋味美。
当下二人云雨才罢,正欲各整衣襟,只见王婆推开房门入来,怒道:“你两个做得好事!”
西门庆和那妇人都吃了一惊。
那婆子便道:“好呀,好呀!
我请你来做衣裳,不曾叫你来偷汉子!
武大得知,须连累我,不若我先去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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