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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却问到郡主是否将来会回端王府?
“我看她那意思却是想跟咱们的,于是把她带了过来,请郡主示下。”
月棠道:“她洛阳原籍地徐家族人已然势大,她孤家寡人回去,日子也不会好过。
“罢了,咱们之前那宅子不是还空着吗?
“你让她安心在那里住着,她手里有钱,若愿意做些买卖谋生也由她自己。
“等我手头事情办完,回了王府之后,再给她谋条出路。”
兰琴笑道:“好嘞。”
“你且回来。”
月棠把她唤住,“前几日我让你打听窦家郭家,怎么样了?”
兰琴走回她身边道:“我辗转向世子在京郊的守陵人打听过了,证实窦家郭家这些年每到世子祭日,他们回回有去。
“而且这些年窦家郭家与杜家从无私交,自端王府出事之后,两家便深居简出,除了相互之间,以及各自亲友,几乎不大与别的人家来往。”
月棠看了看斜阳之下的天际:“后日便是哥哥忌日,你去备好祭品,今年我们就上哥哥陵前去祭。”
……
褚瑛父子女三人一夜之间成为了京城内外的话题。
随着褚嫣的露面,沉寂三年的端王府旧事也因此被翻了出来。
有些消息来路的知情人便趁机提到靖阳王日前在朝上把何家血案与永嘉郡之死联系在了一起。
茶楼酒肆里的说书人当天下晌就把永嘉郡主遇害始末说的绘声绘色了。
挤得水泄不通的醉仙居里,终于有人发出了疑问:“话说那批围杀郡主的流民,是真的流民吗?”
因着这个疑问,街头巷尾的议论声便又到达了一个更新的高度。
人群外头的角落里,一名三十出头的妇人手扶着杯子,骨节微微泛白,她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嬷嬷,站起来,拿上搁在旁侧的一撂香烛,一道默声走了出去。
马车颤颤巍巍,沿着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在城中穿梭,片刻后到了城东的郭府,前来迎门的婢女唤着“太太”
,一面接过了手上的祭品。
“老爷在吗?”
“刚刚回来,在书房问二公子的功课呢。”
妇人循声往内宅方向看去一眼,随后便提裙上阶,朝着屋里去了。
书房内,一清瘦男子正在听十岁孩子背书,眉头时拧时舒,压根没察觉院子里来人。
“老爷。”
妇人进门,先与男人把目光对上,然后转身把孩子轻推了出去:“先把书背熟了再来。”
她把门关上,走到男人身边:“今日外头的消息你都听到了吗?外头传王府的事都快传冒烟了。”
“你听到了什么?”
男人把书放下。
妇人咬着下唇,便将在茶馆里听来的消息全都告诉了。
然后道:“那说书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简直如同亲身经历。
“老爷,我觉得你和老窦当年猜的是对的,围杀郡主的人,恐怕真的不是流民。”
男人站起来:“还听到什么了?”
“还听他们说,褚家与杜家之间恐怕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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