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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真的做不到了。”
如果真的出事了,他会恨死他自己的。
“听见了没?太宰治。”
赤坂冶低声说,声音轻得像祈求,“……别对我这么苛刻。
再多……真的做不到了。”
感受着压制在肩头与后腰处的力道消失,脱臼的左臂被重新装回去。
他额头和面颊处的血迹被擦干净,甚至被动作轻柔地翻面抱了起来。
于是半睡半醒间,太宰治阖着眼,微微勾起了唇角。
**
太宰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
他被放在床上,额头伤口已经做了处理,而赤坂冶坐在他旁边,一副困倦疲惫的样子,在低着头帮他调整固定左臂的夹板。
房间有些昏暗,赤坂冶没开天花板顶灯、而是选择点亮角落里的那盏立灯。
他还在床上垫了层薄被,依照太宰治的猜测,八成这床被单会在事后直接被他丢掉。
太宰治试探着动了动肩膀,果然发现肩膀有些微不适。
根据他的猜测,他们当时没有僵持那么久,脱臼这点时间应该不会影响什么。
所以大抵是赤坂冶当时情绪过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不过太宰治没说什么,只偏头看了一眼。
他记得当时躺在那的时候,真的是涓涓的血往他脖子上落。
赤坂冶那一下割破手指、不会割得有那么那么深吧?是不是有点吓人了?
他试着动了动脑袋,发现还是一阵阵眩晕,于是他果断放弃。
从这个角度转动眼珠的话,完全看不到身侧的角度,他只能微微动了动唇,轻声问道:“手怎么样?”
“……嗯?”
赤坂冶懒洋洋发出一声鼻音,“尊敬的太宰先生,您被我打成这样,醒来第一句话却是关心我,是不是显得太假好心了一点?”
“就不能是真好心吗?”
太宰治问。
“不能。”
赤坂冶无精打采地说,一副没吃晚饭、经历了数波口舌之争、打了场架、做了一遍扫除、又给两个人都包扎了伤口的疲惫模样。
他发自内心地感慨道,“我们以后能不能别吵架了?这吵个架声势未免太浩大了。
我们甚至痛失了一块抹茶大福。”
什么!
抹茶大福居然是最重要的?!
“喂喂?”
太宰治表示不满,“有没有人在意一下我?”
赤坂冶忽略他,径直说下去:“还摔了一个盘子。”
太宰治:“那不是你摔的吗?又不是我叫你摔的——你还摔了我订做的项圈!”
赤坂冶充耳不闻:“还废了一块地毯。”
“所以真的零个人在意我吗?”
太宰治嘀咕一句。
“对。”
赤坂冶面无表情,“虽然你骨折了脱臼了可能还有点脑震荡,但这都是你活该的——你下次不想活了直说好不好?我干脆点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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