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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朱向昌和甾县县令还有一些与甾县渡口之事有关的人,一大早天不亮就送来了银子在宫外等着,时辰一到宫门一开,朱向昌亲自为马车开道将东西运进了宫。
只是后宫重地,外男无令不得入内,朱向昌只能把马车停在紧邻宁安宫的尚德门,等着宁安宫派人去接应。
万妼一大早就带着人去了尚德门的城墙上等着,只为看看国丈爷一下失去三百万两会是什么表情。
万妼到得早,亲眼见着马车一辆接一辆缓缓驶向尚德门,国丈爷从第一辆马车上走下来和宁安宫的人交待了什么,那脸色真是说不出的难看。
“国丈的三百万两给皇上拉去,余下一百多万两带回宁安宫。”
万妼站在城墙上一边吩咐着,一边冲底下的朱向昌挥了挥手。
朱向昌抬头见万妼冲他挥手,只得勉强挤出个笑,又躬身行了礼。
直到万妼春风得意地转身离了城墙,朱向昌才敢坐上马车调头往回走。
万妼难得心情大好,就生了游园的兴致,想趁着好心情看看春光,并不急着回宁安宫。
反正回去了也没事做,她不是财迷,对送回宁安宫的一百多万两银子没多大兴趣。
但她不能一次把银子都给了皇上,先存进小金库,以后皇上遇到难处她再拿出这笔银子,皇上就欠她两份情。
如果今日把银子全交出去,就只欠一份了。
不划算。
万妼正闲逛着,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地闯进耳朵里:“此事与奴才无关,于美人信不信都是。”
那说话的声音委屈巴巴的可不就是姚喜那个小阉驴么?
听那小阉驴话里的意思,是得罪了于美人?
万妼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就知道,以那小阉驴冒冒失失的性子惹祸上身是迟早的事。
宫里的事万妼都不怎么管,甭管是主子打罚奴才还是宫妃之间掐架。
今儿这事她突然想管管。
她看于美人不顺眼很久了,不过一直懒得收拾。
一则皇上喜欢,二则于美人和皇后水火不容,万妼乐得在一旁看戏。
“走。
瞧瞧去。”
万妼笑着向吵嚷的地方走去,边走边对芫茜道:“哀家瞧着咱们皇上也该换个好一点的女人宠宠了。”
小孩子吐字不清,总把“天”
字念成“癫”
字。
“癫——”
小孩子奶声奶气地认真读道,说完仰起头看向祖父,一副求表扬的可爱模样。
朱向昌大笑着摸了摸孙子的头:“跟你老子一样,傻乎乎的。”
想当年朱向昌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虽未能位列一甲,但先帝爷曾当众夸过他才学卓卓。
不知怎么的,他的儿女都不是读书做学问的料子,到了孙儿辈更不行。
怀里的小孙子还可以说年纪小,看不准成。
可他的外孙子,大兴二皇子冯忻,是个不开化的榆木脑袋,莫说读书认字,连道理也讲不通,匪里匪气的没有半点皇嗣的样子。
朱向昌正想着是哪里出了问题,导致儿孙没有遗传到自己的聪慧,门外有仆从来回话。
“老爷。
有位宫里的姑姑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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