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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第2页）

她心里也是苦的，如何能苛责她什么。

在温氏眼里，只有居尘足够优秀，李岭才会对她们有一丝垂怜。

上辈子，居尘一生几乎都在满足他人的期待，好不容易有一点自己想做的事，却遭到所有人的反对。

温氏打开书盒，翻出她的字帖，拿在手上观摩了会，摇头叹道：“你的字还是太过于秀气，不够大方。”

居尘顿了顿，“可是有人说好看。”

温氏见她神色莫名有了点抗拒，缓和面容，“没有说不好看，只是太柔和了，就会缺乏积极向上的蓬勃之力。

还是要多练习一些男性名家写的字帖，字迹才会大气。”

温氏仍在谆谆教诲，转过头，只见居尘盯着她发呆，“怎么了？阿娘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觉得听着烦。”

居尘欲言又止，短促的沉默，她上前挽住了母亲的胳膊，勾起唇角，“阿娘，我只是在想，你说糜夫人如果知道刘禅以后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还会选择跳井，牺牲性命将他送到赵子龙手中吗？”

“哪有这种如果知道？”

居尘：“女儿昨晚看书都看痴了，打盹时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成了刘禅，却没有等到赵子龙，最后死了。”

明知道她是玩笑话，温氏连忙呸呸呸，不许她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居尘笑了笑，问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出事了，阿娘会不会难过？”

温氏戳了戳她的额头：“怎么可能不难过？”

“如果我真的是刘禅，阿娘会不惜性命把我交到赵子龙手中吗？”

居尘定定看向了她，“拿你的命换我？”

就像他一样。

温氏顿了顿，皱眉斥道：“你这孩子，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历经一世，居尘早已明白，有些问题，不答，便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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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尘回屋的路上，有些发呆。

她没怎么看路，经一转角处，不慎撞到另一边急匆匆过来的两人，双方都踉跄了下，对方丫鬟手上的布匹尽数掉落到了地上。

“谁这么不长眼？”

那丫鬟怒骂一声，待站稳看清来人，神情微敛，“是大姑娘啊。”

居尘瞥她一眼，“今日懒得罚你，就不必道歉了。”

杜鹃面容一僵，俯首去捡布匹，悻悻道：“大姑娘说得这是什么话，又不是奴婢先撞的您，方才只是一时心急，才出言不逊。”

她看了眼手上布匹，下意识炫耀道，“何况这是老爷特意给二姑娘新置的皮袄，京城最新的款式，第一批货，好不容易才订到的，要是撞坏了，您反而更难交代……”

“杜鹃，大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没看出她心情不好吗？”

话音未落，李婉瑜直接打断了她：

这话语气看似责备，实则充满了讥讽。

居尘掀起眼皮看她，李婉瑜头高高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