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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课最基本的业务能力就是要熟知自己的“临时身份”
,当上课老师点名的时候能及时举手,当巡查老师问起的时候要从容不屑的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你的教室里出现了一个脸生的同学怯怯地问你“这是xxx班吗?”
或者“这堂课是xxx课吗?”
不用迟疑,这个人九成是代课。
对方很迅速的回了一串信息,我这才知道这个“欧,洋气”
原来叫欧阳琦,是和我同届的外贸1班的姑娘,需要代的这节课是三个班一起在大教室上的那种公选课。
在所有的代课课程里,这一类是最简单最轻松的,因为它是公选课,上课的人多,不容易被发现,点起名来也太费时间,所以这种课只需要老老实实滥竽充数就可以了,还可以玩玩手机什么的;相反,专业性越强的课越难代,因为人少,往往只有一个班,老师也脸熟大部分,风险很大。
不过对于我这种老油条来说,即便是听不懂,我装也能装的比本班的学生听得更认真。
不一会儿,我就把自己周五那天的“行程”
接满了,甚至还接到了两节周四的课,果然“只要胆子大,天天都放假”
啊。
群里铺天盖地找代课的消息还在不停地刷新,有一个雇主想找一个男代课,价格出到40元大节还是没有人接。
在代课市场里,男代课经常有价难求,因为这是一所师范院校,男生本来就极其稀少,而且男生们往往拉不下脸面挣这些跑腿充数的钱。
更何况这个雇主是体育学院的,想找一个合适的“替身”
就更难了——性别且不说,身高就很容易穿帮。
最后那个雇主都快要急出声了,加价到50元节还是没有人接,这时候我都后悔自己没多长个15cm,如果自己身高够,我铁定女扮男装接下这单。
可惜了。
刚出3栋,就看见诸散坐在广场上,出神地看着广场上人来人往。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背影,因为他穿的是那次我口水沾过的那件衣服。
“诸散!”
我叫了一声,他没有反应,仍两眼空洞地看着人流过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人流、喧闹、我的叫喊声,都不在他的世界里。
“诸散!”
我走到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左肩,然后站在他的右手边。
他对我的这个小恶作剧兴趣不大,只是先看了看左边,没人,然后又向右边,发现是我之后挤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是你啊。”
“怎么了,不开心啊。”
我在他旁边的长椅,背向他坐下。
“猫儿,”
他声音黯哑,“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是受害人,你会怎么做?”
我低下头,叹了口气:“我不是没想过。”
其实,上次和花四一起经历差点被捡尸之后,我后怕了很久,如果那次我没有带艾滋病药,如果那次诸散没有领悟到暗号,如果那捡尸汉真的得手了,我该怎么做。
“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想,如果是我经历了那样的事情的话,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留下证据。”
他别过脸,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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