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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是正妃,就这么被他勾上,老九不气吐血才怪。
往外走就好,纪纤云心下松了口气,连忙跟上去。
六子没有动,瞧着那女人恨不得立刻跟人家跑的模样,猛啐了一口,“贱人!”
“好了好了,人走了就好,要不是王妃,咱们还拦不住人呢。”
桂嬷嬷摆摆手,息事宁人。
事已至此,只能相信这王妃是大局为重的权宜之计吧。
送到思梅园门口,纪纤云一路赔笑使尽浑身解数才把那狗皮膏药哄劝走。
色胚带着人笑呵呵走了,她顿时收了笑,拎起裙摆快步往回奔。
六子的冷眼,桂嬷嬷担忧的脸,全都被她无视,风一样就奔向了內间。
帽子、口罩、罩衣重新武装好,烈酒净了手,纪纤云接过穿好丝线的银针,专注的开始缝合。
屋里很静,清风门神一般站立,顾西风几乎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的盯着。
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女子,竟然眼睛不眨地,行云流水般做着如此血腥的事,真真的世间难寻了。
看手法,她肯定不是第一次做。
顾西风想起探子查回来的消息,据说相府二小姐偏居一隅,平日伺候的只有一个老嬷嬷,是个受尽欺凌的孤女。
这样的闺阁弱女子,是怎么会这些高明医术的?
还有方才那机敏的应对,临危不乱左右逢源,怎么看,也不像个无人教导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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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十足的好天气。
屋内几人心情却没那么明媚,一个个一脸肃穆焦急,走马灯似的,坐立不安。
“神医,人怎么还不醒?”
一贯沉得住气的清风,对着床上那一点苏醒迹象都无的人,也没了淡定。
顾西风俊逸的脸孔也浮现丝丝担忧,“算算时辰够了,应该快醒了吧。”
宽慰别人,更是宽慰他自身,人不醒,他心里也没底了。
桂嬷嬷往茶炉上的小壶里又加了一些醋,氤氲的酸气里,搓着手凑到床边去,忧心忡忡,“王妃,王爷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该醒却没醒,如果药量没问题,那就只能是开膛破肚出了纰漏。
乌鸦嘴!
可她也忍不住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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