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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三一下子来劲了:“嘿...这事真邪门了,今儿个警察厅找了一天,硬是没逮着那小子!”
“不过他吞了五彩金矿,怕是也熬不了几天了。”
文三话语顿了顿,望着祥子认真说道:“祥子,你还是小心些,保不齐那小子还要对你下手。”
祥子点点头,拍了拍文三的肩膀:“多谢三哥惦记。”
一声“三哥”
,文三顿时觉得浑身舒坦,拍着胸脯道:“放心吧,祥子,只要你三哥在,没人敢动你。”
“三哥我便是把命豁出去,也得保你周全。”
听得文三信誓旦旦,祥子倒有些哭笑不得,从怀里掏出打包好的卤牛肉和猪肘子递过去。
文三眉开眼笑地接了,捧着吃食回了二等车夫院,少不了又炫耀一番——瞧见没,这是祥子兄弟给我的。
如此这番,暂且不提。
..................
南城,
白云街,
暮色如血,
马六车厂大门紧闭,门口却是热闹非凡。
昨夜里闹出好几条人命,警察厅更是连番来访,
若只是警察厅倒也罢了,毕竟背靠那位副厅长女婿,马六车厂也没啥怵的。
但这次,连张大帅府都派出了探员...
这下马六彻底慌了神,只能扯个由头,狠心在冷水里泡了一整夜,装出个重病在身模样,把所有事都丢给那个惹了祸的死胖子。
其实,死了几个人,在南城从来算不得甚么大事。
说破天,也不过是一个车夫家被灭了满门,
但这事却涉及到了五彩金矿——四九城里,竟有武夫染上了“矿瘴”
,这可了得?
一时间,马六车厂乱成了一锅粥。
于是,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
一双幽红如血的眼睛,蓦地眨了眨。
若细细瞧去,那眼睛上已爬了些暗沉的淡金色。
金福贵蜷在一条阴冷肮脏的窄小下水道里,透过砖块缝隙,冷冷盯着马六车厂门口那块金漆描红的牌匾。
一根磨得尖尖的铁棍,静静躺在他身边。
陪伴他多年的短枪,在那个雨夜断成了两截。
现在能陪着他复仇的,只剩这根冰冷的铁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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