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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层层叠叠的流云,不断萦绕在月色周边。
院子静谧,只听见潺潺的流水之声。
几只锦鲤循着主屋的灯火浮出了水面,摇着尾巴,却突然被一声女子娇嗔,吓得四处逃散。
芙蓉帐前,幔帘早已拉下。
居尘跪在床褥内,双眸涣散,盯着帐外暖光。
她紧紧咬着牙根,却还是在最后,忍不住漏出了声响。
还没从上一波余韵中回神,宋觅又换了个方向,从身后转过她的腰身,抬起她的脚踝。
这个角度,他可以将身下人儿,看得十分清楚。
居尘整副皮囊都生得甚是精美,除了耳后那一点朱砂痣,从头到脚,莹润如玉。
而这样一个白玉无瑕的人儿,到了榻上,不过被吮了几口,锁骨连带着肩头一片,泛出了一层迷人的粉色。
居尘呼吸错乱不堪,以手挡住了自己的脸颊,朱唇抿紧,竭力不出声。
而她越是不敢看他,越叫他好奇那藕节般的手肘下,是怎样一副神色。
他抓住她的手腕,按上了头顶。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
居尘腮边红晕越发浓,眼底透着湿漉漉的水色,一触及他的视线,便慌不择路地躲开,“等,等一下。
我去喝口水。”
宋觅停下动作,放她下去,倚在幔帐内,听见她一步一步挪到桌前,提起茶壶,倒入茶杯,以及端起杯子,温吞的喝水声。
居尘这一杯水喝得异常漫长。
他今晚用的力道要比之前大很多。
居尘站在桌前,左思右想,没想出自己哪里惹到了他。
只能归咎于今日他听了她的前尘往事,在心里认定了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故不需要对她那么怜香惜玉。
居尘有些垂头丧气。
“好了吗?”
藕白幔帐内,男子嗓音沉沉。
“嗯……”
居尘应着声,走一步退三步,来到床幔前,长吁了一口气,伸手去挑床帘。
素白指尖刚触上幔帐,就被里边人一把握住,居尘来不及惊呼,人已经被拽入芙蓉帐内。
“继续刚刚那个?”
宋觅问完,用吻阻止她出声。
紧接着,雪白纤细的脚腕便被握住,再度高高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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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居尘的呼吸终于回归平稳,浑身无力,脑袋完全成了一团浆糊,几乎倒头便睡了下去。
宋觅将被褥给她盖上,打起床幔,趿鞋走向了浴室。
刚从状态里出来,宋觅手臂青筋微微贲张,后背残留着一层畅快的薄汗。
他舀了一瓢水浇在身上,捏了捏眉心,坐在浴桶中冷静了会,回到床边,只见居尘无意识掀了被子。
她背对着他,乌发散了一床,一双长.腿横陈在深色的被褥内,又直又白,斑斑点点作恶的红痕,扑洒其中。
回想两人刚才做的事,宋觅的目光逐渐幽深,弯腰坐在床头,重新将被子给她盖上。
屋外月色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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