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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佑挠挠头,“我姐说,封怀昉才是得了老宗主真传的那个。
十二年前,还为玉沙拿到唯一一次寒烟擂的魁首,我姐当初还以为紫薇剑会传给她呢……”
“这不一样。”
齐敬之摇头,“虽说玉沙宗宗主之位世袭罔替,却从未传过女。
封怀昉的母亲虽出身名门,却不得他父亲的心,早早貌合神离。
可封怀昭是却他那爱妾留下的唯一血脉,故而更加溺爱。”
“哈?可就封怀昭那个修为,还有那个名声……大家虽表面不说,可谁背地里不是在看笑话,难为玉沙宗多少年的好声誉,这些年都被他毁成什么样子了……”
“沈佑。”
徐景修皱眉,“这是你该说的话么?”
沈佑即刻住了嘴,往后缩了缩:“师叔教训的是。”
“那我即刻动身。”
说完,徐景修就要走,却被迎面进门的人拦了一拦。
“先诊脉,诊完再去。”
观雪师姐翩翩落在洛予念方才的座位,放了盅药在茶桌上,而后面无表情望着徐景修,淡漠道,“今日的药,喝了。”
每每面对师姐,戒律长老那股子对谁都不耐烦的态度便要矮上三分,徐景修乖乖回到原位,喝过药,又主动撩起衣袖,给她诊脉。
“白苏虽盲,可耳鼻都灵,她给你送药也是领了我的吩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以后莫要给她脸色。”
说完,观雪扫了一眼齐敬之,“大师兄,你跟六师弟该聊什么聊什么,不用管我这里,很快便好。”
齐敬之点头,示意洛予念继续。
“此次搜索莞蒻岭,虽未寻到封怀昭下落,却找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洛予念上前,将桌角摞在一起的锦盒推到齐敬之眼前。
对方随手取下最上头那只细而长的锦盒打开:“这是……画?”
画卷展到一半,他手一顿,面色蓦地变了,起身一拂袖,扫净桌面。
“此为南夷舆图。”
图上隆起数不清的峰峦,注解密密麻麻。
洛予念话音刚落,才坐稳的徐景修蹭的一下子又站起身,从观雪的手指下抽回胳膊,快步到齐敬之身边,如临大敌地看着桌上铺展开的舆图,半晌,低声问:“哪里得来的!”
沈佑颇有些得意,朗声道:“我与小师叔此次搜索至芊眠谷,无意……”
“芊眠谷?!”
徐景修音调陡然一高,喝得沈佑一激灵。
提到芊眠谷,那个名字便呼之欲出。
此刻,屋内除了他与沈佑,都经历了当年的风波。
故洛予念不欲避讳,开诚布公:“此图,我们是从四师兄洛熙川旧居附近的密室寻来,看字迹,是他亲手绘制。”
说罢,他又示意齐敬之打开另外一只方方正正的锦盒,里头是那沓有关南夷机密的书册。
他左手捏决,隔空取最上头一本:“此为关于凶兽悬息以及历任蛊星的详尽记录,每一册南夷文原本,都有映射的中原译本。”
他翻开某一页,指着一行字,又点那舆图上一处山脉,“这里是弥瓦渊,便是悬息每次复生之地。”
他指尖横移,越过重重高山,指向某一处山脚,“这下面的溶洞深处,便是蚺教圣坛所在。”
手指又往山背移,“须得由这座山的山洞进入,故轻易不会被教外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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