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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称。
白翎暗想明天没准就出院了,晚上陪个屁啊,截口道:“我今晚。”
朱正阳脑子转得飞快:“那就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熬整夜对皮肤不好。”
两个女孩都不吱声,显然对这个方案很不满,朱正阳也懒得再打口舌官司,索性转到外面打电话。
眼看其它病房探望的人越来越多,两个女孩还是脸皮薄,一前一后悄悄离开。
朱正阳轻轻吁了口气,摇摇头正待坐下,却听到方晟虚弱地说:
“扶我……上厕所……”
朱正阳卟哧笑道:“好小子,原来早就醒了?”
“你输四袋水试试?快点!”
半小时前两个女孩斗嘴时,方晟正好苏醒过来,听到说话声心一动,想听听她俩到底什么关系,为何相互敌视。
谁知两人只是针锋相对,并没有实质内容,一想醒了处境更尴尬,不如继续装死。
只是尿意越来越强烈,大有憋不住之感,然则此时全身乏力,连翻身都困难,根本没能力自己到卫生间解决。
让她俩扶进去?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好容易捱到朱正阳出现,终于在膀胱涨破前送走了两尊神。
排完有史以来的长尿,方晟倍感轻松,精神好转了不少。
朱正阳坐到床边推心置腹道:
“喂,我说你怎么犯糊涂了,大学女友再好毕竟远在天边,一年多时间里她会认识多少人,经历多少事,岂是靠电话能维持?依我看她果断结婚是对的,早些断了念想,对双方都有好处。”
方晟深深叹息,没有说话。
朱正阳又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看刚才两位女孩子不是很漂亮吗?都抢着陪护,还彼此吃对方的醋,几辈子才修到这种福分?你说说,要几辈子?”
方晟微微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上次赵尧尧深夜开车去省城,他已隐隐感觉到一丝情愫——若普通朋友,哪怕再要好的同事,断断不会这样做。
还有在别人眼前冷漠高傲的她,能在自己面前开心地吃饭、聊天、散步,要是再看不出别具意味,那简直是情商低到负数的呆子。
然而他很清楚,想必赵尧尧也同样苦恼,那就是周小容的存在,初恋情人加正牌女友的身份摆在那儿,赵尧尧只能是舍友身份的中转站,这是拦在两人之间的鸿沟,也是无形的道德枷锁,在此阴影下两人有且只有小心翼翼维持着一种特殊状态的关系,谁也不敢越池半步。
至于白翎,方晟一直不太明白。
第一次的闹剧使他对她印象很差,幸好后来因祸得福,稀里糊涂成为公务员——他始终怀疑是她打的电话,可没有证据。
第二次她突然出手救了他一命,使他好感度狂飙而上,然后第三次就是她突然跑到三滩镇,在海滩上逛了三个小时。
她喜欢自己吗?方晟觉得不能自我陶醉。
人家是省城空降的专案组,身份背景深不可测,地位与自己悬殊,或许感到无聊,或许仅仅谈得来,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但不至于谈恋爱,大学里类似现象太多,朦胧美是最美好的,一旦说破就没意思了。
因此方晟心里一直认为,这两个女孩不适合谈婚论嫁。
“唉,弄不懂你们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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