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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钰冰竟然从飞年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哽咽。
哪里还有心思看书。
他起身反握住飞年的手,将人压在了书案之上。
武功那样高强的人,就这么轻易地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控制在书案之上。
南钰冰低头轻吻飞年的眼角,身下人的睫毛微微颤动,划过他的嘴唇,带起了一丝痒痒的感觉,“心疼我了,对吧?”
“嗯。”
南飞年低声应了,依旧垂着眼,瞟过主人的唇。
针灸之事他一窍不通,只能在一边看着主人来来回回地忙碌,帮不上一点忙,好在下午出门有所收获,才让他心里的自责稍稍减轻。
“我明白,但这是我作为医者的责任。”
南钰冰轻轻捏住飞年的下颌,让人和自己对视,“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有些着急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南飞年摇摇头,他并不是为了这句“对不起”
,只是刚刚看见主人疲惫的样子心口又酸痛起来,反而是主人总能及时察觉到他的情绪,变着法哄他。
南飞年想伸手指抵住主人的唇,但两只手都被禁锢在书案上,又不想挣开,于是挺身吻了上去。
第36章毒雾(四)
南钰冰又惊又喜,索性空出一只手托住飞年后脑将人压在案上,认真地吻了起来。
对他来说,飞年主动的时候实在太少,于是每当飞年展现出一点点的主动,都够他开心上好几天。
一吻结束,两人双双瘫倒在椅子上面,南钰冰轻轻替飞年整理了散乱在脸侧的发丝,“等这场病结束了,就又闲下来了。”
“嗯,我陪着主人。”
南飞年道。
“明日带我去城外看看如何,想看看那里的状况。”
南钰冰问。
“好。”
南飞年反握住主人的手,请求道:“今日已晚,我陪主人休息吧。”
“不看了,现在就睡觉!”
南钰冰笑着起身,突然将人打横抱起。
南飞年只将头紧紧地贴在主人的胸口。
——
城西军营。
大帐中,几个大夫都已睡下,军中简陋,他们只好在地上铺被子将就,勉强度夜。
魏大夫年纪大些,纵然军士给搭了矮榻,但依旧睡不踏实。
季灵估摸着身侧几人都睡熟后,悄悄爬起,拿着用具来到帐外。
帐外空无一人,只有穿叶风鸣,带着营帐侧的树叶哗哗作响,将整个军营笼罩。
他舀出白日兵士送来的水验毒,今夜弦月晦暗不明,使得季灵的动作颇为缓慢,但还是借着月光验证了自己内心的猜测——果然是水的问题。
他忍住惊呼,想着他们几个都喝过这里的水,急忙又试了被烧开过的水,见一切正常才放心下来。
看来这毒只需要将水煮沸便可去除大半。
“小季。”
“!”
季灵吓了一跳,手中碗里的水洒了一地,回头看原是魏大夫披衣出帐。
“是老先生啊。”
季灵摸了摸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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