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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又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傻女人,唉,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嘿,怎么就一棒子打死了,我要为所有无辜的男性同胞鸣不平!”
……
周正昀让程继文一路裹挟至车前,今夜冷得有几分叫人牙根发抖的意思,所以车子一解锁,她马上钻进副驾座。
程继文慢一步坐进来,系上安全带,才说着,“那个是董朔的妹妹。”
“董朔跟我说了,她是你的忠实粉丝。”
程继文苦笑一下,“是我没有处理好,之前是担心话说的太直白会伤害到她,现在看来,还是应该早点儿讲明白的。”
“‘没办法跟小女生谈恋爱’是你跟她说的?”
程继文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还是让周正昀捕捉到了,她豁然开朗地说,“你这样应付她,难怪她要生气。”
“我没有应付她,当时我的确是认为自己没有办法跟年纪太轻的女孩儿交往。”
因为民间流传着一句话是“男人非常专一,永远喜欢十八岁的姑娘”
,所以周正昀对他的想法颇感好奇,“为什么呢?”
“我几乎是从小看着董琼长大的,也是从她那个年纪走过来的,大概能懂她的心思,因此我对太年轻的女孩儿有些刻板印象,总觉得她们对待感情不够成熟,就像你说的,她们渴望的是潘驴邓小闲,是上天入地的大英雄,而不是一段良性的相处模式。”
车里的暖气已经充沛到令人得以舒展身体,同时,周正昀的思绪也纷杂起来,沉默良久,才说,“听完你这样说,让我很苦恼以后应该怎么跟你相处了。”
程继文提醒道,“你忘了我前面说的‘当时’吗?当时我们还没有在一起。”
“所以现在呢?”
他果断又严肃地回答,“不知道,我跨入了一个未知的领域。”
周正昀笑了起来,是觉得他跟自己相处久了,让她迷茫的状态给传染了。
程继文接着换了个话题说,“今晚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早上跟我一起走吧?我担心董琼来找你麻烦。”
周正昀惊讶地说,“她有这么可怕吗?”
程继文煞有其事地说,“你今晚所见的场面,不过是她闹起脾气来的十分之一。”
“如果我三天不出门,她还能把我们家的门拆了吗?而且不是还有董朔在?”
周正昀不是想要拒绝他的提议,只是饱含探索精神的假设。
或许是她向来让自己避开容易把生活弄得鸡飞狗跳的人,以致于身边不再出现这样的人,突然间冒出一个来,使她产生浓厚的兴趣。
“你觉得你在董朔心里,可能有他的妹妹重要?”
也是。
周正昀同意地点头,但是程继文还没有解答董琼会不会前来拆门的问题,正打算追问一句——
“走吧,”
程继文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似有些控诉地说着,“你忍心让我一个人住酒店啊?”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周正昀却笑得眉眼生辉,低头拿出手机来,说着,“你把航班号和时间告诉我,我要是买得到机票就跟你走。”
原以为今晚很难买到明早的机票,却意外刷出一张头等舱的机票,简直是注定要周正昀陪他出这一趟差。
假如对方不是程继文,她肯定要找各种理由让自己在家里惬意地待着,已经连续工作了一周,她需要休息来充电。
然而对方是程继文,她还是愿意惯着他的。
回到家中,周正昀准备将行李先收拾完,查了查首都的天气情况,再向程继文确认需不需要她出席什么正式的场合。
程继文的回答是,“你想去也可以。”
周正昀即从衣柜中取出几套便装,装进行李箱,以示她不想涉足社交场合的决心。
如今程继文的睡眠状态对她不再有任何影响,甚至可以给她带来安全感。
一觉起来,精神似乎也已恢复。
他们还是选择自己驾车到机场,然后将车子交托给程继文家里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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