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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莫名其妙:“我和陈淮是好朋友,又不是谈恋爱,为什么要避着他哥?”
宋承昀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见他哥哥了?”
“没有,就刚给陈淮打了个电话,他哥哥接的,”
周墨回答,“说是生病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生病了?”
虽然不再联系,但听见陈淮生病,宋承昀难免感到有些担心:“他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他没和我说,但半个月都没来学校了,我害怕是什么严重的病。”
宋承昀也开始着急:“你没问他吗?”
“我想问啊,问题是陈淮根本不接我电话,”
周墨撇撇嘴,对宋承昀白痴一般的质问感到十分不满,“刚才好不容易打通,还是他哥接的电话,想和他说几句话也不行,说是太累了要休息。”
“……”
宋承昀终于从周墨的话中觉出点不对来。
半晌,得不到回应的周墨烦躁地打算挂断电话,宋承昀却突然又开了口:“你的意思是,陈淮半个月没有去学校,并且一直联系不上,今天打通电话,还是他哥哥接的?”
周墨顿了下,眼睛微微眯起,声音压低:“宋承昀,你也觉得有哪里不对,是不是?”
宋承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他想起陈淮那张似乎永远带着温和笑意的脸,迎着阳光向他挥手,喊他宋承昀。
“周墨——”
宋承昀情绪有些激动地喊周墨的名字,迫切地想要告诉他真相。
可下一秒,那道阴冷的视线似乎再次萦绕在了他周围。
宋承昀想起那个晚上,冰冷的纸张被毫不留情地扔在他的身上,落在地上时,他看见了那些纸张上的内容。
——每一条都足够把他父亲送进监狱。
见他喊了自己名字又迟迟不说话,周墨啧了一声,刚想出声骂他,就被宋承昀及时打断了。
“我不知道。”
周墨拧起眉:“不知道你在这儿说什么——”
“周墨,”
宋承昀再次喊他的名字,“陈淮的事,你别再插手。”
“什么意思?”
宋承昀沉沉地叹了口气:“我是为了你好。”
“这件事,我们都管不了。”
———
陈淮已经记不清这是他被关在这里的第几天。
永远暗无天日的房间,厚重的红丝绒窗帘死死封住落地窗,隐约从缝隙间漏进几缕惨淡的月光。
房间的内设空荡,只有最中央一张巨大的床,床单上的皱褶凌乱,似乎还残留着挣扎的痕迹。
这样的空间最容易让人忘记时间,陈淮想起那天他第一次在这个房间醒过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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