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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境,不是气血冲高便能踏入的。
靠的是心,是性,是一门真能安神定意、摒除杂念的修性功。
可偏偏,世间这样的法门,少得可怜。
多是藏于高门望族,传于宗派嫡脉,哪有轻易外授的理儿。
酒至半酣,话也投机,姜义便顺着话头,似有意似无意道:
“若真能把你家那路修性法,与我家这门呼吸诀合练,动静得当、阴阳互补,说不定还能冲破几分桎梏,来个一飞冲天。”
此话,上回是刘庄主抛的线,这回却是姜义亲自递了钩。
刘庄主闻言,只笑着抿了口酒,神色波澜不兴:
“只可惜,我家那门修性法,自祖上定下的规矩,不可外传。”
话锋一转,筷子轻敲酒盏,像是随口又像有意:
“倒是你家那门呼吸养神之法,调气化精、培骨养魂,妙得很。
不知可有规矩讲究?”
语气不重,平平淡淡,酒里水里地抛了出来。
可姜义听着,却实打实愣了下。
那门法子,真说起传承之事,还得是大儿姜明点头才成。
他这做父亲的,说不得,也定不得。
刘庄主见他语塞,只笑,举杯道:
“我刘家向来讲个缘字。
有缘自成,无缘不强。”
话说得客气,分寸拿捏得极稳。
姜义心下已是了然,看来对方兴致是有的,却也没到非得不可的地步。
况且自己也做不得主。
当下便不再多言,面上笑意不减,哈哈一声,便举杯往旁席去了,带得不着痕迹。
刘庄主看着他笑语从容的背影,眼底微光一闪,终究还是没再开口。
却在回过头时,目光落在了夫人膝前那小丫头身上,久久不肯移开。
像是对这姜家姑娘,比那呼吸法更感兴趣些。
姜曦坐得极是乖巧。
听着二人你来我往、虚虚实实的几番探路,她一句话没说,像是不曾听懂大人们言语。
可那眼珠却转得飞快,眸底像是悄悄亮了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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