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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船上的官吏无论大小,自然都听说过姓云的,朝堂之间姓云的不就只有云老相公一脉,只拉着嗓子喊,“没有姓云的,云家势大,云家郎君何苦来和我们这些穷书生挤一起?”
云飞躲着,见那水匪立马右手回握住刀,踏着步子,去禀报水匪头子,没有找到人,他们一瞬间便知道了云鹤用心良苦,他在心中感叹道,“郎君可真是神机妙算,难道他早便知道会有水匪冲他而来?”
他几人到了也未大声张扬,只按照云鹤吩咐的,先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又选了一家处于好地段的宅子,给郎君作为私宅,买了下来。
这宅子是一举人的,前儿不久被调任了,便将这二进院子发卖了出去,四人将宅子上上下下打扫了个遍。
子星边擦着瓷瓶边想起郎君交待,不免感叹着,“郎君对小娘子真好,竟然连上任都要将小娘子带在身边,我觉得,”
她挥手将其他三人召过来,悄声道,“老夫人同意这事定是因为之后要将小娘子许配给郎君,我看夫人也喜欢小娘子,定也是同意的,这可是亲上加亲的好事。”
柏珠听她这样说,手上擦拭的活也没停下,只神秘笑笑,不说话。
云飞确是个把不住门的,他年纪虽也不大,但自从郎君说他不知事理变通,让他学着多看些圣人书,他心中诽谤,自己这性子哪儿能看进去什么孔孟之道啊,从而,他便是爱上了看画本子,尤其是说男女之间的情事这类型画本子,郎君给他发的月俸也不少,他每月都会去书肆里买些时兴的,铺子里打杂的小厮看他那样,还以为他是给他家小娘子买的。
早在苏以言第一次借故遇见他们家郎君时,他便察觉了,这小娘子不就是故意接近他家郎君吗?和画本子里的表妹表哥一样。
但他事事均以郎君未重,每次见郎君都会因她缘故久病不愈,他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确是有些不待见小娘子的。
但,他于男女之事上也是敏锐的,自从他发现,郎君对小娘子的好已经超出了普通表亲之间的范畴。
他跟随郎君快十年了,自知还是了解郎君的,也从未见过一成不变的郎君开始喜欢别的香,而且每次小娘子来他虽表面不露声色,但云飞都能感知到他的心情会格外好。
他在心中暗揣测着,自家这郎君现在这模样不就如同话本里的表哥一样?情窦初开,看上去对小娘子很是喜欢。
这小娘子也是他云家表亲,自然会亲上加亲,何况,夫人也很喜欢小娘子,小娘子又是个有礼貌的,对他也算不错,这相处下来,他也很喜欢小娘子。
“那肯定啊,我看待小娘子及笄后,郎君便就要往我们形云院,迎娶回一位主母娘子了,”
他拍了拍脑袋,一想着不对啊,又接着说,“郎君还有四年方可及冠,那不得累小娘子等待三年?”
姜氏担忧儿身子,让略微懂些医术,平日里在形云院替云鹤熬药的云吉也跟着上任了,云吉老实巴交的样子,在旁边给移植的花树浇水,闻云飞所言,直接回答道,“那先把婚约定了不就成了,待郎君及笄后,二人再行周公之礼。”
云飞点头称是。
“没想到,阿吉你平日里不开口便是了,”
他细细品味了这句话,做出揶揄的表情,拿余光去偷瞟云吉,“阿吉,你这词没用对。”
“词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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