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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眼下地步,忽如柳暗花明,他也顾不得言语顾忌了。
徐原看了眼祈允灏,祈允灏站出来,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一味药,但是却不能确定可否解除圣上之毒,今日特地把你接来,就是为了验证此事。
你可有办法在不让圣上担何何风险的情况下,验出这药是否是解药来?”
医正想了想,捋须道:“要试解药,又不伤圣上肌体,若有人同时也中了这毒那便好办。”
徐原靳宣面面相觑,同声道:“如今手头又无幽泉之毒,如何才能让人同中此毒?”
医正道:“圣上被剧毒侵害数十年,如今血液变质,也早就已含剧毒,无论谁饮下这血,不必等上几十年也能立即发病,我们只要将圣上新呕出的血让猫狗服下,而后再趁它毒发之时喂给它解药,看看有无效力便知。”
“此计甚妙!”
琉璃点头,“只是如何才能把猫狗带到乾清宫去?”
祈允灏想了一下,说道:“皇后的人如今也守在宫里,咱们即使带进去也未必有机会验得成。
还是把血带回府来喂比较妥当。
——我这就进宫,医正且留在此地,懿贞你吩咐范云捉几只猫来,我很快回来。”
嘱咐完毕他便已出了门去,琉璃这里自然把范云叫过来交代不提。
梅氏在荣熙堂听得香英说祈允灏一大早把医正带回来,然后又行色匆匆出了门去,心下也很是疑惑,“难不成那小贱人真的病了?”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女人月子里本就容易落毛病,近来朝庆堂又时不时传出丫头们下人们吆喝的声音,想必是她又想出什么花样了,这么着过来,一时不慎有个什么也是正常的。
香英沉吟了会儿,却蹙眉道:“奴婢看着又不大像。
早上奴婢经过二门的时候遇见他们的管事范云,范云正指挥着吕科往院子里搬纸笔,如果大奶奶病了,整个朝庆堂早就慌成团了,范云哪里还会那么轻松,亲自出来让人搬这些?”
“那若不是病了,又是什么呢?”
梅氏放下参汤,疑惑地道。
朝庆堂的院子防她防得跟胡虏一样,别说进去看究竟,就是往墙头下站站听听也不可能。
她说让香英去盯着长房,不过也就是趁他们出院门的时候,从他们的言行上捕捉到些蛛丝蚂迹罢了。
“对了,”
她忽然扭过身子,望着香英道:“木兰不是也住在东跨院吗?你让她没事往朝庆堂后院门处多走走,看看能不能瞅出点什么端倪。
让她机灵点儿,别在这当口跟长房的人起磨擦。”
香英点头,躬身去了。
祈允灏果然很快抱着一罐子腥臭的血回府了。
琉璃闻见这味儿便忍不住呕吐起来。
祈允灏让铃兰将她扶了回房,便就着手验药。
先让范云捉住只猫将血灌了一小碗下去,猫一开始无事,约摸小半个时辰,它便开始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嚎叫的声音,挣扎了一会儿然后倒在地下,口鼻间也流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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