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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当前,他觉得有失颜面,固执的跟着陆思琼躲避的手去追,直等如了意才罢休,提步入内。
寻了间干净的客房,妇人送来了水与衣裳。
龚景凡站在屋里,不动。
陆思琼出声提醒,“我要上药了。”
谁知后者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帮你上。”
“不用了。”
陆思琼摆手。
龚景凡坚持,“你不必客气,我动作很轻的。”
陆思琼汗流,她这像是客气的模样吗?
“真的不用……”
重复了遍,见他仍然不动,低着声音添道:“我还要换衣服,你回避下。”
“我知道,等换了药我就走。”
陆思琼还是摇头,最后冷了声:“出去。”
龚景凡也犯了脾气,“你磨蹭个什么呀,又不是没看过。”
说着就要去扯她手臂,口中再道:“我是说,刚刚已经看过了伤口。”
这话听着总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陆思琼忍不住去看旁边的侍人,垂眸低头,“你就先出去会,不行吗?”
有些人还就是吃软不吃硬,龚景凡见状“哦”
了声,妥协起身,走前却忍不住说道:“不识好人心。”
那妇人掩唇轻笑了笑,上前福身:“我替姑娘把伤给处理下。”
陆思琼面色愈发的红,刚挽起袖子,却见早前出去的人再而复返。
龚景凡的脚刚跨进屋,便见少女本娇红的面色瞬间转黑,三两步快速过去后,把手中药瓶放下,命令道:“用这个药。”
话落,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尚不自在着,身边妇人已经开了口:“奴婢还是头回见二爷这样的,姑娘真是有福。”
陆思琼没有言语。
妇人很细心,动作也很轻柔;龚景凡的伤药涂上去,凉凉的、也不刺痛。
足上其实并未如何伤着,除了几处细小磕伤,只有脚踝似被扭到。
上完药换了衣裳,棉质的衣裙,不算华丽却很舒服。
衣着得体后,看不出来受了伤。
陆思琼心下一松,打发走了妇人,自己坐于镜前,发上的精致钗环在此刻亦显得有些违和,索性就取了下来,又执起木梳梳了梳长发。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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