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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屿放下手机,“我有哥哥。”
同事说:“我也有妹妹,她也在外打工不过跟我不在一个城市。
跟你一样爱喝牛奶,老毛病总是改不了。”
他望了眼沙发上的那对情侣,“走走走,该上班了。
我还没换衣服呢。
等会还预约了一场《鬼新娘》,记得看看剧本,老板说搞砸了会扣工资。”
冬屿本打算跟同事去更衣室,等他换好衣服就一起进暗门。
她拿着电锯,病服上涂着仿真血浆,自然吸引了那对情侣的注意,他们忙向徐克灯问冬屿是不是等会会在里面遇见的npc。
男生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拍拍胸脯承诺,他对象又怕又娇羞,抓着胳膊撒娇说一定要走在最前面,好像有一把刀悬在两人头顶让他们不断说些肉麻的话,给人一种会在这被五马分尸的错觉。
徐克灯非常无语,秉承着个人素质还是安慰,“别怕,是个鬼是小妹妹扮的,年纪不大,比你们都小,想象成小孩嘛。
你们就当cosplay,真的不吓人。”
冬屿也想让他们放心,放下手中的电锯,去前台抓了一把糖走过去。
这时,门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一群男生,短发利落,身上的衣服昂贵,大多都穿着名牌球鞋。
冬屿一怔,糖果掉在地上。
幻想中的场景在此刻发生。
路梁放单手插兜,手刚从门手上放下,肩颈宽阔,神情很淡,稍微打量店内眼底没什么情绪。
徐克灯丢来责怪的眼神。
冬屿蹲在地上捡,发现越捡从自己身上掉出来的糖果就越多,本就起伏不定的情绪开始波动。
她手臂轻颤。
脸上戴着面具,路梁放认不出的。
那晚他把自己扣在墙上的情形在她脑中重演。
她不能忽略此刻内心疯长的情愫。
好在那对小情侣没怎么计较。
路梁放跟朋友坐沙发上等待,似乎是有个重要的人没来,冬屿想不出他来鬼屋的理由,只能劝自己往不那么坏的情况想。
她转过身,用钥匙开锁一推,进入了《逃出疯人院》的暗门。
这对小情侣的抗压能力较弱,冬屿头一回从柜子里爬出就吓得尖叫连连。
往后惊叫声此起彼伏。
他们一出来就开始吵架,抱怨对方为什么一遇见鬼就把自己推到最前面,吵的特别凶。
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冬屿抱着断掉的道具头出来,路梁放还在沙发上等人,桌上茶水扑克牌纹丝不动,徐克灯甚至陪着他等。
“休息一会去换衣服啊,下一场是《鬼新娘》,我得去喝个水再看看流程,这个本超累时间也长,你看他们都来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能坐会就坐会。”
同事拧开矿泉水瓶,冬屿准备去换嫁衣,她走前深深看了路梁放一眼。
对方似有所感,往冬屿刚刚站的地方看,空无一人。
“……”
路梁放没多想,淡声说:“给他打电话,问还要多久。”
“不来了。
陈少把我们鸽了。”
同伴挂断电话,沉默了许久,“他说想最后去看一眼前女友,没心思来。”
路梁放:“……”
唐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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