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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心急,便被饭粒呛到了。
江青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给李愁眠递水拍背。
江母调侃道:“你啊你,就只顾得眠姐姐,是不是忘了张哥哥?”
张瞬懿被点名,也放下手中的碗筷,微微笑了笑。
江青不悦地瞟了一眼张瞬懿,即便在张少方那里得了消息,知晓对方的来历,却还要装作不知道,说:“母亲,你总共就给我生了四个哥哥,哪来的新哥哥?”
江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他是我们为你选的未婚夫婿,比你虚长三岁,不叫哥哥叫什么?”
江青哪料到江母毫无遮拦,本还想迂回几句,明里暗里透露点自己不喜对方,也好让对方知难而退。
“可我,现在还不想成婚。”
既然江母把话说得这么直白,那她又何必扭扭捏捏。
惺惺作态,倒显得她欲擒故纵。
江母耐着性子劝导:“你也不小了,寻常女儿家,早点的都是十三嫁作他人妇女,到你这个年纪,儿女都有了一双,你如今十八,要是再嫁不出去,等过几年人老珠黄,又有哪个看得上你。”
江青作为一个新世纪穿越来的女性,最受不了的就是封建压迫,对于这种包婚现象,她更是深恶痛绝。
一想到自己这种过惯了无拘无束生活的人日后就要深居这种后宅深院,江青就不免怒从中来,但见她拍桌而起,怒喝一声:“我不嫁!”
江母收敛了眼底的笑意,肃穆起来:“胡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约大事岂能儿戏。
江澄,你先带客人下去,我与你小妹单独聊几句。”
名唤江澄的是江青三哥,他起身,将李愁眠和张瞬懿都带了下去。
好歹是家事,不可外扬。
很快,偌大的正堂就只剩江青、江母和她的几个哥哥。
大哥江泓身为家中长子,除了江父江母外,在江家是最具发言权的一个,他给自己倒了壶茶,翻了翻茶面上的嫩叶,言:“母亲说得没错,早年间见你玩性大,便由着你胡闹,女扮男装不知调戏过多少良家妇女,要不是我和你二哥三个兜着,你早就被押去了衙门。
况且,家中长辈最宠你,知道你好吃懒做,不思进取,就惯着你,什么也不要求你学。
哪像我和你其他的哥哥,从小就被要求习武读书,深谙世道。
你已经这么大了,不能再任性了,寻个好的夫家,早早结婚生子,收收性子吧。”
江青反抗道:“倘若我不嫁呢!”
二哥江咨怒斥道:“由不得你!”
由不得她?她江青恣意快活了许多年,从未想过由不得这三个字会落在她身上。
亦没有想到从前最疼爱她的亲人们,竟是头一个向她撒网的人。
江青喉中哽咽,大局已定之下,她深感无力,整个江家,父母为家主,掌管家中事务,大哥从商,二哥从武,三哥尚文。
就她一人无所事事,手中半点权力也无。
江青还想挣扎:“我不嫁,说什么我都不会嫁。”
江母眼底厉色升起,冷冷道:“这件婚事,我和你父亲已经定下,半年之后就是你和张家将军的婚期,多说无益,你且回房好好反省!”
江青颤声:“不要,母亲,我不要嫁!”
她是家中受宠的老幺,但这份宠爱来源于家中长辈,倘若宠爱一旦收回,那她在江家便什么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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