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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随闷笑起来:“我上次就觉得,你们俩在斗嘴方面,势均力敌。”
他也在沙发坐下,倒了半杯酒,“这次又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我不一定能帮你,但绝对可以嘲笑你。”
徐斯礼喝了一口酒,连同冰块一起含进了嘴里,后牙用力咬碎。
他表情也冷,三言两语将赛马的来龙去脉说了。
余随听完,笑得更加不可抑制。
徐斯礼有点躁:“你差不多得了,有什么好笑。”
“我笑啊——天道好轮回,以前是你拿薛昭妍和沈雪气知渺,现在轮到她拿陆山南气你了哈哈哈哈!”
徐斯礼扯唇:“我什么时候故意拿薛昭妍和沈雪去气她?”
余随边笑边说:“那还不够气啊?”
“而且陆山南只气了你一次,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薛昭妍和沈雪不知道气了知渺多少次,不让你尝尝这种被情敌挑衅如鲠在喉的滋味,你还以为知渺这些年很好过呢。”
余随还摇头晃脑地拽起了伤感文学,“网上有句话是这么说来的,‘你必须跟我一样痛,才能算是赔罪’。”
徐斯礼半晌没有说话。
然后掀起眼皮:“你是哪边的人?”
“我是你们两边的人。”
余随微笑,“我跟知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我总不能完全不站在她那边吧?”
徐斯礼扯了下嘴角:“所以我说她是青梅竹马一大堆,你也是她的好哥哥。”
“你这是疯起来谁都咬啊,连我的醋都吃。”
余随给他倒酒,“算了,一醉解千愁吧,我虽然不能坚定地站在你这边,但能陪你一醉方休。”
徐斯礼这一喝就喝到了凌晨两点,才叫司机把他送回城郊别墅。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再加上吹了风,回到城郊别墅,他瘫坐在沙发上,觉得头痛欲裂。
独自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静坐了片刻,那一阵又一阵的痛感没有减轻,他只能开了灯,四处找药箱在哪儿,想吃点止痛药。
但他别说已经离开了一年,就是回来后也很少在家里过夜,根本不知道东西放在哪里,非但没找到,反而把在保姆间的宋妈给吵醒了。
宋妈还以为是进贼了,拿了个鸡毛掸子冲出来,结果瞧见是徐斯礼,十分惊讶:
“少爷,您不是带着太太去郊外度假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一走近,闻到徐斯礼身上浓重的酒味,惊讶,“您怎么还喝了这么多酒啊?”
徐斯礼眼神没情绪,整张脸都是恹的。
宋妈猜测:“您是头疼了?您到沙发坐,我给您拿解酒药。”
徐斯礼就又瘫回沙发上,疲倦地阖上眼,脑袋后仰,脖颈拉出紧绷的线条,喉结有些艰涩地滚动着。
宋妈拿了解酒药,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送到他的面前:“少爷。”
徐斯礼抬起眼皮,眼神有些疏寡淡漠:“她没有回来吗?”
“您是说太太吗?”
宋妈答,“没有回来。”
好样的。
还要照顾一整夜。
徐斯礼面无表情地吞下了药。
宋妈看他这一脸难受的劲儿:“我扶您上楼休息吧?您下次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伤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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