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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可不傻,你走吧。”
“先生,你要我到哪儿去呢。”
“你为自己选择的路上,你要嫁给的那个人那儿。”
“可他会是谁呢?”
“你心里知道,你的那位表哥圣约翰·里弗斯。”
“我不会嫁给他,永远也不会。
先生,我们并不相爱。
他以他的那种方式爱着一位漂亮美丽的叫罗莎蒙德的小姐,他爱她不是你爱我的那样。
他向我求婚,只是因为他认为我比她那个女孩更适合做一个传教士的妻子。
他仁慈善良,高尚伟大,却是严肃得近乎严厉,他对我从来就像是一块冰似的。
先生,他可一点儿都不像你,我在他身边呆着,跟他在一块儿我从来没感到快乐。
他一点儿也不爱惜我,也不喜欢我。
他不认为我有什么可爱的地方,他甚至都不觉得我的青春年华有什么好,他只不过觉得我心灵上的某些东西好。
先生,就是这样子的,你说,我还要站起来去嫁给他吗?”
我竟忍不住打了寒颤,本能地抱紧亲爱的主人。
他笑了。
“简,真的么?你同他真的只是这样么?”
“先生,我绝没有骗你。
唉,你本不要妒嫉的,我刚才只是故意逗你的,你那么一副发愁的样子,你生一下气就好些了。
只是若你真是希望我爱你,你只要感觉到我真的是在那么强烈地爱着你就可以了。
先生,我的心从来没给过别人,它只属于你,纵使命运硬拖走了别的部分,它也只会在你的身边停留。”
他激动地吻着我,但一会儿他脸上又露出痛苦的表情。
“可我的瞎了的双眼!
我的被截了的胳膊!”
他痛苦地喃喃叫道。
我尽力安慰他,抚爱着他。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想我自己替他说出来,可我不敢。
我看到他转过了脸去,一会儿那泪水就从他那闭着的眼睛中顺着他那阳刚气十足的脸流了下来,我的心如刀绞般疼痛。
“我现在连那桑菲尔德果园里的那株被雷劈掉的老七叶树也不如了。”
他一会儿又说道,“那么一株没用的残桩,又有什么权利去要求一棵正在茁茁成长的青树用它的青翠来替它遮蔽呢。”
“不,先生,不是,你不是株残桩,不是那颗雷劈过的树。
你是那么强壮又青翠。
无论你愿意不愿意,那草木都会在你的四周欢快地成长,它们热爱你的宽大。
它们会一边成长,一边把枝头伸过来,把你围住,感谢你,因为你的强壮是那么的安全地保障了它们。”
他又开心了,我的话使他安下了心。
“简,你说的是朋友与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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