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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样回答黛安娜的重复的。
她有些渴望地盯住他哥哥的脸,低声问道:“还有什么吗?”
“还有什么?黛?”
他的脸像大理石雕成的那样毫无表情。
“什么也没有。
你自己看吧。”
他把信仍到了她膝上。
她迅速地描了几眼,就递给了玛丽。
玛丽在给他哥哥之前默默地细看了一遍。
三个就那样不说一句话地望着,然后就都有些苦笑无奈似地微笑了起来。
“上帝啊,我们还是得照样生活。”
最后黛安娜终于开口道。
“管它如何,我们也总不至于会比以前过得更糟。”
玛丽加了一句。
“只是,原来心里强烈地以为会这样发生的事情,却是在现实那样鲜明地发生了。”
里弗斯先生说道。
接着他就把信锁进自己的书桌,离开了房间。
沉默了好几分钟。
后来黛安娜转过脸来对我说:“简,你刚才一定感到有些不解吧?肯定还会想我们没一点良心,对一个亲舅舅的死没怎么露出悲伤来。
不过,我们从未谋面,也对他不了解。
只知道他是我母亲的兄弟,很多年以前,我父亲同他吵架闹翻了。
我父亲是因为听信于他才冒险用他的大部分积累去做那桩投机生意,结果破产了。
两个相互责怪和怨恨,生气之后就分手了,再也没有谅解的意思。
我舅舅由于后来生意如意,攒下了近两万磅的积累。
他独身一人,我们是他最近的亲戚,不过还有一个,但也不比我们更近些。
我父亲原以为他会在死后用遗产来弥补他的过错。
但刚才那封信说,他已立下遗嘱所有遗产都归那个亲戚,圣约翰,玛丽和黛安娜只可得三十畿尼,用来买三个纪念死者的戒指。
他是有权利爱怎样就怎样的。
但死亡这一消息仍不免使人感到浇了冷水的失望。
玛丽和我认为我们每人有一千英磅就很有钱了,而圣约翰也正需要那么一笔钱来办好多有意义的事情。”
他们给我解释了之后,就再也没人提起过它,无论是里弗斯先生,还是他的两位妹妹。
我在第二天就动身离开沼地居到莫尔顿去了。
第三天黛安娜和玛丽就起程去了那个遥远的大城市。
里弗斯先生和汉娜在一周后也回到莫尔顿牧师宅子里了。
于是,这古老的沼地居就无人居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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