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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止声音含笑,问道:“现身了你要做什么?”
傅行州起身,手点在帘上,借着烛光描画着他的脸颊轮廓。
他说:“我要迎回金屋,珍馐佳酿待他,再不给别人瞧一眼。”
阎止与他对视,人影隔着纱,看不分明。
他定神望着傅行州,心里有什么温软着化开。
他下意识地想,什么也不需要,有你在就很好。
帘子那头,傅行州从未见过他如此神情,恍然间却不小心别开了眼睛。
旖旎随即而散,傅行州心中笑骂自己,索性掀起帘子去捏他的手腕,问道:“吃晚饭了没有?”
阎止垂目,耳尖的红还没落下去,只道:“随便对付了一口,刑部没什么好东西,我也没心思吃。”
他在偏厅坐下,见茶盏里放了些草药,散出幽幽的香气。
他纳闷地找了一圈,扭头问:“我的龙井呢?”
“大晚上的别喝茶了。”
傅行州的声音从外屋传进来,“你回京之后一直睡不好,我让胡大夫开了助眠的药茶,试一试。”
阎止没有再说话,缩在榻上把一盏药喝完,嘴里反而甜丝丝的。
他噙着这点甜有点出神,抬眼见傅行州走进来,将两封旧档放在桌子中间,泛黄的封条上钤着登州府衙的大印。
“萧临彻查得倒快,”
阎止道,“登州的这位老知县,到底是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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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歧途
傅行州道:“此人名叫南裕苓。
祖籍许州,二十四岁中的进士,之后便被在登州府衙做主簿。
几十年来在登州没动过地方,一直做到知县,最后在这个位子上致仕的。”
阎止翻过一页档案,问道:“我记得,蒋斯崖与他是同乡。
他们都是许州人?”
傅行州道:“两人祖籍都在许州。
但当地人说两家在当地没什么交集。
两人相熟,应该是到了登州才认识的。”
阎止摇头道:“蒋斯崖是新科探花,一到登州便以知县身份上任。
按朝廷之律,南裕苓那时早该走了才对。”
“去查的人找到了南裕苓的师爷。
他说,南裕苓卸任之后非但没有还乡,反而去了一趟京城,而后又返回了登州,说是有些事务要交接。
直到三个月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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