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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府上的女眷若不知晓,当心外出赏花摆宴交际时说错话。
为何从未提起过谢怀此人。
上至省部公卿,下至芥吏蚁民,谁人不知这谢怀二字。
后来,云鹤想通了,他以为,这是避讳小娘子,府上人对小娘子不会讲起太多朝中之事,毕竟,娘子们关注的都是后宅,只是云家后宅没什么好争抢的,母亲伯母对朝廷上的事多少还是知些。
他便以为别人府上也如此,下意识的以己度人。
他也没再提过谢怀。
云鹤站在皇帝身后,稍稍走神抬了眼,殿中窗户没关,穿堂风一过,只见莹莹宫殿中的三十盏连枝灯随风摇曳不定,离得近的那盏突然爆出了个灯花,将伏案的皇帝惊了一下,陈读忙上去接过低头小黄门手上的金灯箸,挑了灯芯。
皇帝轻揉额角,“陈读,几时了?”
陈读转过头来,将灯箸交还,从另一个小黄门手上将楠木盘子端过来,笑道:“陛下,已亥时三刻了,尚食局做了雪霞羹,陛下用点暖暖身子。”
陈读又转身吩咐小黄门去将窗关了。
皇帝看清了陈读的意图,对着小黄门说:“不必关窗,春雨贵如油,懂不懂?”
随后轻笑出声。
陈读将天青汝窑碗轻轻举起,皇帝接过,陈读又道:“陛下,当心倒春寒。”
皇帝用银勺搅了搅,斜了陈读一眼,对他吩咐,“再去尚食局端点回来。”
陈读一愣。
反应过来便立即吩咐下去了,小黄门轻轻退了出去。
“云七。”
云鹤正盯着窗外随风乱飞的雨丝出神。
想着睦洲桐庐的疫情,急递是三月二十五日到的京城,因云鹤一直在宫里,前次桐庐疫情时,云鹤担心母亲,便想去一封信,但宫里不比宫外,这封信也需要过明路,但三月初时,官员旬日,皇帝给云鹤放了一日假,云鹤回来云府料理一番,得知叔伯兄弟都在休沐,他一一拜了,这才知道众人可担心坏了。
云飞拿来几封信,除了母亲父亲的,便是苏以言的。
苏以言提到了谢怀的笔锋。
他一一回了,让云飞去送出去。
在形云院中歇了一个时辰,被白地啄醒,他逗了它一会儿,恢复了些精力,便去了二房,二房小厮禀报,知晓伯父叔父正在书房,自是去了。
他又问:“叶知州呢?”
云固说:“还在朝集院。”
话说到这,叶初便来了。
第二日,云鹤回来翰林学士院,便得到消息,皇帝让叶初回睦洲了。
岂料没多日,就收到桐庐来的急递,说起了瘟疫。
皇帝见云鹤手一抖,笔墨洇湿了宣纸,皇帝问:“姜氏是否还在睦洲?”
云鹤一点失态竟被官家发现了,云鹤微点头,“微臣旬日时给家母写了家书,想必还未到睦洲,故而家母因不知微臣官职变动与否,故而还在睦洲。”
皇帝微颔首,对着上前来禀报的通进银台司知司道:“朕知晓了,去将计司和户部给朕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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