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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诸位贵体健康!”
没人答理他。
有谁还照他肋骨上捶了几下,叫他站在一张桌子前面。
对面坐着一位老爷,摆出一副冷冰冰的官架子,样子凶得直像刚从伦布罗索⑴那本论罪犯典型的书里蹦出来的。
他杀气腾腾地朝帅克狠狠扫了一眼,然后说:
“别装傻相!”
“我没办法,”
帅克郑重其事地回答。
“军队上就因为我神经不健全,撤消了我的军籍。
一个专门审查委员会还正式宣布我神经不健全。
我是经官方文书判定的神经不健全——是慢性的。”
那位面带凶相的老爷一边嘎吱嘎吱地磨着牙齿,一边说:
“从你被控告和你所犯的案子看来,你一点也不傻。”
接着他就一串串数落开帅克的罪名,从叛国起,直至侮蔑皇太子和王室。
这一大串罪名中间特别显著的,是对暗杀大公爵斐迪南这个事件表示赞许,从而又产生许多新的罪名,其中赫然昭彰的是鼓动叛变,因为所有他的罪行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犯的。
“你还有什么可以替自己辩护的吗?”
那位满脸凶相的老爷得意扬场地问。
“你们可真给我搞了很不少名堂,”
帅克天真地回答道。
“可是太多了反而没好处。”
“那么你全招认了?”
“我什么都招认。
你们得严办。
要是不严办的话,你们怎么交代呀!
就像我在军队的时候——”
“住嘴!”
警察署长大声嚷道。
“不问你,不许你说一个字。
听明白了吗?”
“老爷,请您原谅,我都明白了。
我已经仔细把您每个字都听清楚了。”
“你平常跟谁在一起?”
“一个女佣工,老爷。”
“难道你在政界没有熟人吗?”
“老爷,有。
我订了一份《民族政策报》的晚刊。
您知道,就是大家叫做小狗所喜欢的报纸。”
“滚出去!”
那位相貌凶暴的老爷咆哮起来。
当他们把他带出去的时候,帅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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