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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霄正坐在他家门口打瞌睡，沈慕章看见他的那一刻就黑了脸。

“章章？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蚊子快把我给咬死了。”

沈霄迷迷糊糊睁开眼，还踢了门一脚：“这小王八蛋居然不给我开门，老子可是他亲爹！”

沈慕章把他推一边，自顾自地把门开开，沈霄像泥鳅一样蹭进来。

“你难道没地方……”

沈慕章还没说完，沈自珍从卧室里冲出来抄起一个玻璃烟灰缸往沈霄脑袋上砸。

沈慕章赶紧拦住他，把烟灰缸从他手里抢下来：“小珍！

放开！”

沈霄则是被吓了一大跳，反应来小儿子要砸自己，骂骂咧咧，无数恶心的脏词从他嘴里蹦出来挑战着沈自珍临近崩溃的理智。

“你闭嘴！”

沈慕章拦住要发狂的沈自珍，冲沈霄吼道：“不然我把你从窗户上扔下去！”

“你敢！”

沈霄对上沈慕章发狠的眼神，气势不由低了一大半，但他是知道怎么拿捏自己的大儿子，仍是在一旁嘴硬：“我……我是你老子！”

虽然沈自珍平常看着瘦，但十七岁的青少年力气总还是有的，沈慕章几乎快要拦不住他，瞪了一眼沈霄：“小珍要是真的把你杀了也是你咎由自取。”

这话一出，沈霄立马老实不少，躲在一边一声不吭。

“好了好了小珍！”

沈慕章不停地安抚他却不见一点儿效果，最后没办法把沈自珍拉回了卧室。

他把门反锁好，沈自珍还要去撞门，沈慕章忍无可忍扇了他一巴掌：“你清醒点儿了没有！”

沈自珍像是被人用冷水从头浇到脚，他红着眼眶，一边边重复着动作：哥你让他走！

你让他走！

“小珍，哥没给你说一声就把沈霄放进家是哥不好，哥给你道歉。”

沈慕章把沈自珍搂进怀里：“你乖乖待在房间里，哥去把他赶走。”

沈自珍发抖没那么厉害了，沈慕章慢慢放开他，离开卧室的时候，他犹豫再三还是把门反锁上。

“我们出去谈。”

他冷漠地对沈霄说道。

沈霄仗着他把沈自珍锁进卧室里，没人能奈何得了自己，反而躺在沙发上：“我不出去，你想干什么？是想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弟弟一样把你亲爹扔在外面吗？你做梦去吧！”

沈慕章才不和他多说废话，上前把他从沙发上拎起来：“你待在这里小珍会受不了，你出去住酒店，费用我出。”

不给沈霄讨价还价的机会：“你要是执意在这里和我耍无赖，我现在就去厨房把煤气开开，咱们仨一起去死吧。”

“行！

我好儿子真出息！”

沈霄盯着他看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和那短命的死东西长的真像啊。”

沈慕章帮他开好房间，沈霄自己又跑去便利店买了桶泡面和一瓶酒，在房间里拿了两个杯子，兴冲冲地倒好递给沈慕章。

沈慕章没接：“热搜的事情，你也有份吧。”

“什么东西啊？能有钱吗？”

沈霄把杯子放在沈慕章面前：“爸爸年纪大了，和你们年轻人有代沟，你说的东西爸爸都没听过。”

“那我换个说法，你和别人一块联合算计我，那人给了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