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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厚发灰的白雾从虬枝错节的枯木林里穿过,浮在草尖上,在夜色里弥漫散开,遮住了四面八方所有的景物。
“这雾也太浓了。”
我吸了吸鼻子,觉得这股雾气凉得厉害,等雾流进肺腑,突然察觉这雾里似乎还夹带着一股冷嗖嗖的阴气,没说两句话,顿时被刺激得咳了两声。
“这是林瘴,自己注意捂住口鼻。”
柳妄之淡淡说着,把我怀里的黑猫接了过去。
普通林瘴怎么会带着阴气?我扫了一眼四周,抬手捂住口鼻,默默在心里提高警惕。
那只黑猫好像很怕柳妄之,嘴里喵呜叫着,在他怀里不停地挣扎。
我回头一看,柳妄之正拎着它的脖子静静注视着它,另一只手里拿着张白色纸钱凑到那猫的鼻子下给它嗅,目光冷峻,沉声道:“去,把那东西给我找出来。”
说罢手一松,黑猫灵巧地四肢着地,浑身猫毛顺着尾巴炸起,低伏着身子到处闻嗅,不出一会儿,它突然转头对着我们厉着嗓子叫了一声,接着撒开四条腿,头也没回地冲进了左侧林瘴弥漫的枯木林。
“跟上。”
柳妄之低声提醒完,抓住我的手腕带着我大步踏入林瘴,去追跑在前面的那只黑猫。
以前听梅婆婆说过,黑猫通灵,是看守人间与鬼门的使者,而刚才柳妄之给它嗅的纸钱一定有什么气息,说不准,它可以带我们寻到那个唱诡戏的寡妇。
大致明白了黑猫的作用,我集中精神跟着柳妄之,无奈他的腿太长了,跨一步差不多是我的两三步,我只好一路小跑,尽量不落后。
黑猫灵活地穿梭在浓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里,带着我们不停往前奔走。
枯木林里四下寂静,连风都不扫一下,越往深处走阴气越浓重,空气也变得森寒阴冷,丝丝缕缕仿佛浸透骨髓。
不知绕了多久,我整个人气喘吁吁快要体力透支的时候,那只黑猫终于在不远处停下了。
它一动不动地站在前面,弓着身子龇牙咧嘴,喉咙里滚着带有攻击性的“呜呜”
声,浑身猫毛炸得像只刺猬。
柳妄之敛了我和他的气息,把猫从地上捞起,我轻手轻脚地跟过去,心脏随着距离的靠近在胸膛里越跳越大声。
踏出浓雾那一刻,视线蓦然清晰起来。
空旷的平地上稀稀拉拉立着几棵枯树,千百座新新旧旧的坟冢从左往右延绵向前,坟头插着白幡,路上洒满冥钱纸币,无数道模糊的白影穿梭其中,手上皆提着一盏贴了“囍”
字的白纸灯笼,成群结队、飘飘荡荡地等在路边。
难怪林子里的阴气那么重,这、这分明就是……百鬼送亲!
但成亲的人,又是谁?
我心头一怵,目光四下张望着,总觉得惴惴不安。
幽绿的烛火在纸灯笼里跳跃,忽明忽暗慢慢汇聚。
忽然间,烛火摇曳的远处隐隐传来一阵凄凉诡戏的唢呐,初听像是丧曲,等慢慢近了,才辫出那是一首变了调的囍乐。
路边等候已久的白影跟着躁动起来,面向那诡异唢呐传来的方向哭一阵,笑一阵。
耳边尽是鬼哭魂嚎,我下意识往柳妄之身边靠了靠,目光紧盯着远处那越来越亮的幽绿灯火,神经紧绷起来。
满天的纸钱在流动的薄雾里扬扬洒落,迎亲的仪仗队举着贴了“囍”
的白幡浩荡而来,八只半人高的巨型灰鼠穿着红色小褂,透着精光的鼠眼笑嘻嘻的,正抬着一顶猩红的轿,摇摇晃晃地从这千里坟地走过。
无数道白影提着灯笼跟在轿后面,我望着下面路过的那顶轿子,一下就睁大了眼!
猩红如血的轿上缠满了蛇,两盏幽绿的灯笼在雾中轻晃。
一阵阴风略过拂起轿帘,一身红妆的美娇娘坐在轿里盈盈巧笑。
我的嘴唇抖动着,猛地抓紧身侧那人的衣袖,压低声音惊诧道:“柳妄之,那、那不是……?!”
“嗯。”
柳妄之摸了摸怀里挣扎乱叫的黑猫,一双冷冽的桃潭深不可测,“是白梦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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