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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征船,又将沿岸闹了个鸡飞狗跳。
这么大的动静,对岸山璞和颜渊之自然是听到了,又沿岸列阵,专等阮梅过来。
不多时,颜神佑的信使又至,说明了先前的战事。
颜渊之亲自布防,命人配合搜捕伪陈溃兵。
山璞却在准备着渡河,比如给士兵一人发一块木板,落水了可以抱着游。
对岸阮梅也在准备着,并且赶在了海平潮到达之前,强行渡河。
海平潮到的时候,两岸正打得热闹,这便没有任何的花哨,也不存在什么突袭——彼此都知道,就是渡河,强攻。
两军都憋了很大一口气,山璞是吃了阮梅的亏,阮梅是吃了山璞他媳妇儿的亏,都想找回场子来。
山璞占据了地利,他只要守就好了。
筑城的料子还剩了不少,毛竹破成片,削尖了往地上一插,乃是山民常用的陷阱。
又有弓弩手,在陈兵未曾上岸之前,远程打击不要太顺手!
终于,陈兵在损失了万余人之后,在绵延了六、七里的战线上开始有人登岸了。
先被毛竹插脚,又被弓弩手抓紧最后的机会干掉一堆人。
接着,就要面对山民的奇特战阵。
他们三三两两,有拿刀的、有拿枪的,有执盾的……一团一团的,将冲上岸的陈兵分成小股小股的战团。
这一仗,从早打到晚,两岸都打起了火把来。
这个时候,海平潮到了!
老海看着已经打成一团的南岸,再看继续下饺子似的下河的北岸,下令:“开过去,撞!”
相当简单粗暴的打法。
撞完了南岸的还主动往北边撞去。
反正楼船这样的庞然大物的,北边也拿它没办法。
北岸阮梅正在督战,见到楼船遮天蔽日地过来,心里就咯噔一声,再看他的士卒,果然已无战心了。
阮梅当机立断,下令暂时收束,命将营中的抛石机等搬取过来。
将浇了火浇的大木块点燃,往楼船上抛去。
海平潮冷不防吃了他这个亏,急着下令扑火。
得亏船上就小心烛火,处理这个算是有经验,才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阮梅趁机收兵,恰在此时,忽然听到很耳熟的马蹄声,阮梅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抬眼一张望。
一时半会儿也没看到人影,直到从东面乱了起来,陈兵没命地往西边大营跑。
阮梅才觉出不对味儿来——妈蛋!
自己派人抄后路没抄着,反叫对手抄了后路来了。
对敌人,颜神佑从来是不懂得客气的,打起旗来,就率军掩杀了过来。
与此同时,放出一支信号烟花。
海平潮的旗帜上,正在瞭望的水手看到了,忙向海平潮汇报。
海平潮命令楼船靠岸,周兵,开始渡河了!
阮梅却冷静了下来,并着急收束队伍,而是下令顶住。
即时分兵,正对面的继续攻击楼船,侧翼与玄衣硬拼是不可能拼赢的了,要做些路障,设拒马。
阮梅在断尾求生,已经与玄衣缠斗在一起的部队他就不管了,以空间、人命换时间。
最终,阮梅收束了本部两万余残部,快速撤回了他的京城,临走还放了一把火,将带不走的粮草、甲仗一把火烧了,害得颜神佑来不及追杀他,先得收拾俘虏、再组织人救火。
山璞得满头是汗,陈兵可能是入戏太深了,明明阮梅已经跑了,弃卒还一门心思往前冲。
山璞又损耗了好些人马,才将这些奇怪的士卒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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