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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要快!”
我又飞似的来回一次,取回了他所需要的东西。
“这下没问题了。
医生,现在我要失礼地自己来上药了,我会亲自负责的。
我从罗马才搞来这种兴奋剂,是从一个意大利江湖医生那儿得到的,卡特,你肯定不喜欢那样的家伙。
在使用这种东西的时候得小心,不能乱用,但有时候用一次还是很有效果的,就比方说此刻的情况。
简,去倒一点儿水过来。”
他递过来那个小的玻璃杯,我在洗脸架上取了半杯水来。
“好了,——要做的是用水轻轻地擦拭一下瓶口。”
我这样做了。
那种药水颜色是深红,他滴了十二滴,然后递给了梅森。
“理查,喝下去,它会让你充满了勇气,而且会持续一两个小时。”
“但它是有副作用的吗?——它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没事,喝下去。”
梅森先生发现反对是没有用的,于是喝了下去,他此刻已穿好了衣服,但看上去脸色依然苍白,但身上已看不见血斑了。
喝下药水后,罗切斯特先生让他又静坐了三分钟,然后搀住了他的胳膊。
“我相信你这时候一定可以站起来的,试一下。”
病人立刻站起了身。
“卡特,扶住他另一只胳膊。
打起精神来,理查,向前走一步,对,是这样。”
“我觉得好一些了。”
梅森先生回答。
“我也有同感,简,现在给我们领路,走到后楼梯去。
拉开边门的门栓,在院子里会有一个赶驿车的马夫,但也许在院子外面,因为他的马车走在石子过道上会发出很大的响声,我提醒过他,你叫他赶快准备,我们随后就下来。
对了,简,如果这附近有人,你就在楼梯底下咳一声。”
此时已是五点半了,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可厨房仍然黑成一片,一个人也没有。
边门被闩上,我尽力不出声音地打开了它。
院子里很寂静,但院门大开着,外面停着一辆驿车,已经套好了马匹,车夫正坐在赶马座上,我走到他面前,告诉他先生一会儿就到,他点了一下头,然后,我留意看了看周围,用心地听了听,世界仍是寂静无声,睡意充在空气里。
仆人卧房的窗户上还垂着窗帘。
果树上开满了白花,小鸟在里面歌喝,恰如一个个雪白的花环,树枝垂在院子这一角的围墙上。
拉车用的马被关在马房里,偶尔踢几下蹄子,此外听不到别的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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