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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打听文医生呢,看来是来做变相术的。
你猜他们能是干什么的?”
红厨子正在给什么东西过油,我听见油锅吱吱地响,他手里还抓着个笊篱准备从油锅捞什么。
他也压低声音说:“能来做变相术的有几个是好货?不是越狱犯就是携款潜逃的人!
正经人有谁要给自己换个模样?”
赵李红说:“我看他们不像是越狱的,倒像是干了其他勾当的。
前些天我听人说,有个人贩子还来这里做变相术呢,说是他的照片上了通缉令。
那人听说文医生死了,还哭了,说是他的大救星没了。”
赵李红说完,嘿嘿乐了。
赵李红的笑多种多样,有时哈哈大笑,有时叽叽咯咯地捂着嘴笑,有时嘻嘻地小声地笑。
我听大财说,她进城里后,就是学会了笑。
大财说这话是趁没人的时候,他独自发泄对赵李红的不满。
可我觉得一个人学会笑不是坏事情,尤其是女人,笑起来的样子个个像花朵一样好看。
肉汤已经被我舔了多半。
我放慢了喝汤的速度,好东西要是立刻吃完,我会忧伤的。
红厨子从油锅往出捞东西了,他边捞边问赵李红:“你跟他们说文医生死了吗?”
赵李红说:“我才没那么傻呢。
我要是说了,他们今晚不就得离开?我少收一个高间的房费呢!”
他们正说着,大财进来了。
大财提着个茶壶,肩上搭着条毛巾,他准是进来给茶壶续水的。
我抬头望了他一眼,他就冲赵李红叫了起来:“啊,你舍得给狗喝肉汤,我要是喝一碗肉汤你还给我白眼看,我连条狗都不如了!”
赵李红说:“你是属老鼠的,当然不如狗了!”
红厨子笑了,说:“敢情我这属猴的也不如狗了?”
大财边往茶壶续水边说:“猴子精,狗傻,狗怎么能比得上猴子!”
说着,他踹了我一脚,我哆嗦了一下,夹着尾巴溜到墙角,我想等他出了灶房再接着喝汤。
吃东西被人糟践着,这很不享受。
大财走了,我又回到火炉旁,接着喝汤。
可大财很快又回来了,他对红厨子说:“再加个菜,油炸豆腐泡红厨子说刚好,油锅还没撤下来,接着炸豆腐吧!”
大财招呼客人去了。
赵李红问红厨子:“白厨子在金顶镇不是没有亲戚吗?他怎么出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他说去理发,准是让理发店的小姐给理住了!”
红厨子笑了一声,说:“你不是给了他假么。
他爱哪里耍,就哪里耍去,反正现在灶房又用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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