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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知渺沉默几秒。
然后说:“这件事,我报警一样可以解决,最多就是麻烦一点,为什么要向你妥协?”
言下之意就是她宁愿麻烦,也不愿意付出跟她的老公回他们的家的“代价”
。
徐斯礼一张俊脸冷沉下来,然后掉头就走,不管她了。
管她干什么,不识好歹的女人。
但走了两步,他就想起昨天自己看监控,看到她在小区里一圈一圈找蒲公英。
找到筋疲力尽,找到失魂落魄,又觉得,自己跟这女人较什么劲儿呢?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这么倔。
徐斯礼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只是拿出手机。
时知渺以为他要走了,结果他只是站在那儿打电话。
不知道是打给谁,讲话的声音不轻不重,没有刻意施压,就是他一贯说话的语调。
时知渺走神了,只听见他说:“对,狗是我家的。”
挂了电话,徐斯礼没有走回时知渺身边,两人保持着两米的距离,也没有再说话。
安静持续了十分钟,有两个身影从远处跑过来。
时知渺认出其中一个就是这户人家的男主人。
另一个男人跑到徐斯礼面前,一边喘气,一边将手在西装上重重擦了几下,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徐先生,您好,我是张大志。”
徐斯礼随意地跟他握手,目光看向那个男主人:“那你就是刘勇吧?”
刘勇汗流浃背:“是是是。”
徐斯礼似笑非笑:“我们刚才跟你太太打过招呼了。
想让她把狗带出来给我们认认,她挺嚣张的,让我们报警去。
你说我需要报警吗?”
刘勇连忙摆手:“不不不,我爱人她不懂事,我马上把狗带出来还给您!”
徐斯礼笑一笑,腔调快慢有致,拿捏得正正好:
“怎么能说‘还’呢?万一是我们认错,那是你家的狗,这么说不就成了我强抢你家的狗?”
那个张大志应该是刘勇的上司,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副“看你给老子惹了多大祸”
的样子。
在他这个眼神下,刘勇更加手足无措了:“当然不是!
当然不是!”
“那只狗就是我们周日早上在小区捡的,我们看它全身脏兮兮的,好像好几天没吃东西,以为是外面跑来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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